夜已经深
，朦胧
月亮远远挂在天上，光辉冰冷而又微弱，穿过头顶建筑物之间狭窄空隙和空隙里那杂乱电线，落在地面时，已经微不可见。
这是锦绣老巷。
当这个地方陷入沉睡时，连月光都落不下来。
他们沿着来路回去，路过垃圾堆附近时，陆行舟竖起耳朵听听，刚才那个扰乱石饮羽心性叫/床声已经没有。
夹杂着恶臭空气中，只有小虫吱吱叫唤。
陆行舟拎着
只耗子尾巴，将干瘦尸体拎起来，另只手掏出打火机，在旁边点燃，火苗跳动，将耗子影子投在肮脏水泥地上。
只见那耗子影子旁边，耷拉着几根肉眼难以发现细丝。
陆行舟熄灭打火机，对安泪汐道：“如果你真靠自学而掌握傀儡术，那可真是天纵奇才啊。”
他懒得再跟安泪汐废话，拿出手铐扣住安泪汐手腕，另端扣在自己手腕上。
这是技术中心精心打造手铐，旦扣上手，连魂体都插翅难飞。
揣着禁言符是想干什
？？？
陆行舟转回身来，神情轻松地仿佛刚才只是弹弹烟灰般稀松平常，他看向安泪汐，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遇到真正爱自己人，所能做到，就是不要自
催眠，宁愿在清醒中看到自己有多可悲，不要在沉沦中让自己变得可怜。”
安泪汐捂住耳朵，哭道：“不听！不听！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胡说！”
“不听就算，也不是很喜欢当灵魂导师。”陆行舟目光扫过沙发上破布娃娃，眸子沉沉，问道，“谁教你用傀儡术控制李可乐？”
安泪汐看向娃娃，小声抽泣着：“是……”
陆行舟不由得啧
带着安泪汐往门外走时候，石饮羽把拦住他，嘴上贴着黄符，手舞足蹈。
陆行舟憋不住笑出来，伸手，学着石饮羽常做样子，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下，凉凉道：“贴着吧，小魔物。”
他们走出房间，石饮羽自己用手把快要掉下来黄符又贴紧些，临出门时还不忘拉动灯绳，关上电灯泡。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嘛。
房间在身后陷入黑暗，没有人看见，那个倒在沙发里破布娃娃，突然坐起来，睁着双永远不会闭上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虚空。
她话还没说完，抽泣声蓦地滞，接着继续抽抽搭搭，摇着头道：“没……没有人教，自学。”
“这热爱学习吗？”陆行舟嘲讽地说。
傀儡术复杂纷繁，对掌控者要求极高，历来能有所成就傀儡师无不是精通多门技艺全才。
陆行舟目光落在地上死耗子尸体上，看两眼，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安泪汐。
安泪汐在他视线下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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