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半信半疑。
楚余温平静道：“继续。”
瑞安欲言又止，低头沉默片刻，索性
股脑儿全说
。
“
开始就是内阁派来
人，但身份不是假，确实是在第四区长大。”瑞安解释道，“只是在比亚将军找到之前，有另拨人更先找到。”
“他们看中容貌，觉得是勾引人好苗子，就把带回去。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内阁……帝都势力
话说出口就变得流畅许多，他紧接着道：“是苏公子派来人。”
切铺垫、卖惨、隐忍，都是为引出这句话。
如果晏微凉从开始就坦明自己是内阁派来人，这
低级栽赃嫁祸，简直是把楚余温当傻子耍。可现在，是他“**失心”又被“抓包当场”情况下，不得不透露出来消息。
这可就真实多。
偷来苏郁胸针作证，利用晏微源好色为引，他终于将计划进行到这步。让军部与内阁隔阂更深，而以楚余温个性，恐怕也不会放任对瑞安下药晏微源毫发无伤。
楚余温视线依然在书上，语气再平常不过：“为什会去线下见面会？”
瑞安脸色白。
“让你去时候你不想去，怎还要偷偷跑过来？总不会是想见。”楚余温转过头，甚至带着点笑。
那笑意中危险谁都看得懂。
“瑞安，你是想见谁？”楚余温将书合，用书脊挑他下巴，视线压迫。
……三殿下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指尖刚触碰时候瑞安就疼得倒吸口气，明白自己绝对是受伤。
他和楚余温对战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两人两败俱伤，从来没有这单方面地被碾压过。
他咬紧牙关，忍住戾气。
迟早要将楚余温碎尸万段。
如果事情顺利，他就会同时算计到内阁、军部、太子党，任由这三方斗得你死活，晏微凉都是完美抽身那个。
……其实也没有完美抽身，晏微凉为这连自己身体都搭上。
可跟大局比，这种牺牲实在不算什。
晏微凉已经做到最好，端看楚余温信不信。
现在看来，楚余温是信。
他总是这样对他，但这个动作也最容易击溃人心理防线。
瑞安瞳光微颤，良久，像是下好大决心。
他说：“……先生，抱歉。……骗您。”
楚余温面无表情：“说下去。”
瑞安喉结滚动，艰难道：“今天……去见，苏公子。”
_
尽管内心已将楚余温千刀万剐，裹着浴袍踏出浴室少年还是副自己做错事模样。
他踌躇在原地，不敢上床。
楚余温看着书，头也没抬：“过来。”
瑞安犹豫会儿，慢慢爬上床，挪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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