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初放弃
，原是为
报母亲
恩。”良久，晏微凉才低低道，“如此，竟不能怪你。”
楚余温轻声：“是对不起殿下。”
只有瑞安看过楚余温后背上，那道曾经被人捅得离心口只差
寸疤。
楚余温闷笑：“那把刀子，当时并不是离心口寸，而是……直接穿心而过。”
晏微凉惊。
楚余温当初遭人背叛，对方手里刀子就是用那种人类无法抵御陨石材料制成。刀穿心，毫无转圜余地。
“早该死。是你母亲精神体治愈致命伤。她救第二次。”楚余温叹道，“为此，她留在世上最后缕精神体彻底消散。消散之前，她记起她身份，她说她叫甘霖，是人鱼族女王。她要活着，从皇帝手中讨回王冠与权杖，她不想她鳞甲被那种人日夜佩戴，她要颠覆整个人类皇族，报人鱼灭族之恨，她还要去保护她孩子……”
动手究竟是哪个亲戚，楚余温不想知道。反正他掌权后，楚家那些所谓亲人都被他力铲除镇压，爷爷权力被架空，他才是真正家主。
楚余温没再多提自己小时候事，他说：“后来行军打仗，数次九死生，有日突然遇到缕精神体。它没有意识，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是谁，只是天天念叨着要保护她孩子。它不知道在世上游荡多少年，见到觉得亲近，才找上来，希望能帮它达成夙愿。”
“当时只觉得荒谬，当然不会理会它疯言疯语。又怎
知道她孩子是谁，上哪儿找。”
晏微凉银眸黯淡瞬：“那缕精神体……是母亲。”
楚余温顿：“……是。”
“但她还没说她孩子是谁，她就消失。”
“她于有救命之恩，同意。”
楚余温抚上心口：“留下这道疤，不只为记背叛，更是记恩情。”
“再之后，夺楚家权力，再去祭奠母亲，偶然发现母亲当年书信。才发现们早就受过甘霖女王恩惠。女王精神体见觉得亲近，也是因为力量本就有她赐予。”
“两次救命之恩，她要颠覆王权，得答应。”楚余温最终注视晏微凉，“殿下，不知道你就是……”你就是她至死都要保护孩子。
普通人死，也就死。可像甘霖女王那样顶尖强者，就算身死，她强大精神力依然凭着缕执念存在于世上那多年。
精神体什都不记得，但还记得仇恨，还记得她孩子。
“当时不知道……对不起。”楚余温阖眼，抚上自己心口，“你还记得，这里有道疤吧？”
晏微凉凝，点点头。
这点头，相当于承认他瑞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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