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还是挺好吃的。
容与默默将蜜饯咽下,第三次蓄势待发:“你——”你炸了,听见了吗太阳,你炸了!
楚琢眼睛酿了些笑意:“蜜饯还有很多,想吃吗?”
容与瞬间改口:“你拿来吧。”
楚琢掩了下唇,遮住上扬的弧度:“把剩下的药喝了,就都给你。”
容与瞳孔放大,满眼都写着“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他现在这具病殃殃的身体无法抵抗楚琢的靠近。
咫尺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睫毛几乎都要贴上。苦涩的药汁被渡进口中,瞬间弥漫开难以忍受的苦味,紧闭的牙关被楚琢唇齿强硬撬开,药汁混着津液一起没入喉管。
容与挣扎着想要躲开,被楚琢牢牢禁锢得动弹不得。他干脆放弃挣扎,想着把苦药推回楚琢嘴里,这下反倒像是在迎合亲吻。
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不能。
所以都是废话。
楚琢:“……”
“咳咳咳!”报应说来就来,容与才说不能,下一瞬就咳得惊天动地。
身着单薄亵衣的美人坐在床头,披着长发,咳得面色苍白,眼眶都泛起生理性泪水。那模样真是闻着揪心,见者不忍。
然为时已晚,火焰已经烧得很旺,不差这一把柴了……
“有那么丑么?”楚琢不信。
“孤也不是只会打打杀杀。”楚琢似是自夸道,“出身王族,哪能不沾染琴棋书画。虽没你画得好,但也不差。你一时画不了……孤可以替你画。”
“你看到的风景,想留住的画面,孤都能为你画下来。”
“只是要劳烦你养好身子骨。还有很多风景你没看过,孤没画过,你不把身子养好,怎么出去看世间百态,天地万物?”
容与:“你——”你还是原地爆炸吧!
楚琢笑吟吟道:“还是说,你想让孤再吻你?”
容与狠狠盯着他,不假思索道:“来啊。”
人类疾病的痛苦他已
分开时容与轻喘着,眉头深蹙,眼眶含泪——纯粹是被苦出来的。
瞧着像是被欺负狠了。
容与气得张嘴就要骂人,楚琢眼疾手快地往容与嘴里塞了颗蜜饯。
“……”容与舌尖卷走蜜饯,吃完一颗,酝酿好气势继续开骂。
楚琢又喂给他一颗蜜饯。
楚琢是最见不得他这样的。
容与抗拒成这样,掰开嘴强灌下去,也怕人呛到。
楚琢沉默一瞬,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冒犯了。”
容与:“?”
楚琢仰头将汤药喝进一大口,俯身吻住容与的唇瓣。
容与不言语。
楚琢再次端起药碗,温声道:“就听话一回,把药喝了,算孤求你,成不成?”
容与要是这么容易感动,善解人意,他就不是魔王了。
容与冷漠道:“不成。”
说再多话,那苦药味道能变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