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躺下去睡。姿势仍和原来样,是背对姬越侧躺。只是肩上衣裳滑下去片,故意露出肩头那淤青似,叫姬越看得很不是滋味。
姬越又在床头坐会儿,确定卫敛睡熟,才唤来宫女盥洗。
几名宫女端着面盆、手帕、朝服鱼贯而入。领头宫女姿色姝丽、花颜月貌,名叫珠月,专门伺候秦王更衣。
其实若是有宫妃歇在君王寝殿,第二日应当是由这名妃子来服侍君王更衣,轮不到宫女插手。但姬越为体现对卫敛爱重,早晨从来都是不舍得把人叫醒,让卫敛睡个够。
今日亦然。珠月正要将朝服呈给姬越,姬越却道:“备汤,孤要沐浴。还有,等卫郎醒后,把床褥被单
姬越见状,下意识想要去扶,句对不起就要脱口而出,又在察觉身下黏腻时生生止住。
大脑也冷静下来。
他还从没跟人道过歉。
姬越冷声道:“没你事儿,继续睡。”
“可是陛下——”
卫敛迷迷糊糊睁开眼,睡意朦胧道:“陛下醒啊……”
姬越僵着身子:“嗯。”
卫敛揉揉惺忪睡眼:“需要臣伺候更衣吗?”
姬越条件反射:“不需要!”
这声极为严厉,立时让卫敛清醒大半。
心寡欲,莫说召寝,便连自渎都没有过回。直到二十岁才第次做绮梦,对方同为男子,姓卫名敛。
这也无可厚非。姬越常年接触者只有大臣与宫人。身边那些宫女他个都记不住,朝上那些大臣他还没那重口,总不能梦到和李福全做那种事吧。
思来想去,唯有年轻俊美卫敛是合适人选。
正常情况,孤无需多想。
姬越边如此安慰自己,边想下榻唤人来梳洗。天色微亮,该是起床上朝时辰。
“孤命令你睡。”
卫敛:“……”
姬越看青年沉默下来模样,喉头哽,又生硬地补充句:“肩膀上抹些玉容膏,止疼。”
其实只是很轻微撞,盖因卫敛皮肤太白才显得如此严重。姬越倒好,价值千金玉容膏跟不要钱似往卫敛身上用。
卫敛低头笑笑:“不用,这点小伤,用不着玉容膏。”
卫敛定睛瞧:“陛下昨夜没睡好?眼底怎圈青黑……”
姬越别过头:“做个噩梦。”
对,那是噩梦。才不是春梦。姬越给自己洗脑。
卫敛面露担忧,想要靠过来。姬越个激灵,怕被人发现被褥底下异样,立刻将人推开。
“……呃!”卫敛猝不及防被推把,肩膀狠狠撞在床头上,雪白肌肤霎时就青片。
谁知动便浑身僵住。
亵裤……湿……
……
姬越坐在床上,陷入迷茫。
更糟糕是,他动静惊动旁沉睡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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