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条陌生人命逝去叹息。
没有丝错处。
“她说是你指使。”姬越问,“卫郎,你说孤该不该信她?”
卫敛浅声:“欲加之罪
卫敛:“……”
卫敛:“绝无此事。”
姬越“哦”声,尾音上扬:“你意思是,那爬床婢子冤枉你?”
卫敛吃惊:“哪个婢子如此胆大妄为?”
他心下暗道,秦王也是个心眼十足。秦王以“爬床婢子”代称,却只字不提珠月姓名,不就是想要他慌乱之下匆忙解释,若不慎将珠月名字说出口,就算是全线崩盘。
他既然算计珠月,就料到珠月情急之下会供出他。可那又如何?只要他不认,谁也没有证据。个爬床宫女片面之词,信才是笑话。
姬越不置可否,伸手挑开衣带,解开外袍扔在地上,又脱下靴子,便穿着身中衣下水来。
卫敛指尖微动,悄然扣上腕上银镯。
……他现在可是什都没穿。身上唯武器,就是藏在镯子里银针。
姬越缓步走入水中,身单薄中衣顷刻间湿透,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显出肌理流畅轮廓。
汤泉宫内,卫敛浸在片温水中,水面漫过胸膛,停在深邃锁骨之下。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勾人至极。
水面铺着红梅花瓣,似晕染开胭脂色,环绕在青年四周,衬得他姿容清艳,宛若花妖。
姬越气势汹汹地进来兴师问罪,就看到这幅画面,脚步顿时放轻。
气焰瞬间消失大半,偃旗息鼓,余下微微两三点怒火。
“你们都退下。”姬越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卫敛沐浴画面,即便卫敛大半身子都沉在水里。
毕竟,他若无辜,就不该知道那爬床婢子是谁。
可秦王心眼若有千个,卫敛就有万个,怎会被轻易套话。
姬越观察卫敛面容,见他言辞神色都毫无破绽,仿佛真全不知情。
他慢慢道:“是什人不打紧,总归孤已差人将她杖毙。”
听到“杖毙”二字,卫敛低头,有些沉默,但并无惊慌与愧色。
他步步靠近,直到距离卫敛咫尺之遥,几乎将人抵在玉璧上,方才停下脚步。
秦王有双极好看凤眸。眼尾细长,微微上挑,神光内敛。此刻专注地盯着卫敛,让人有种“你便是他眼中全部”错觉。
可被这样个人盯上,绝不是什好事。
姬越并未动怒,只是唇角含笑,语带讥诮。
“孤听闻,卫郎夜夜承欢,身子受不住,竟累得要让婢子代劳。”
“诺。”
待宫人尽退,汤泉宫内便只有他们二人。
卫敛讶然道:“陛下怎来?”
“孤不来,还不知你背后要怎编排孤。”姬越似笑非笑。
卫敛不动声色:“陛下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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