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姬越压抑着，轻声问，“你怎
就不知道疼呢？”
卫敛想
姬越望着卫敛胳膊上晕染
血迹，僵硬道：“嗯。”
姬越情绪不对，坐在
边声不吭，浑身都透着恐怖气息。太医战战兢兢地包扎，期间几次不慎碰到卫敛伤口，引得姬越更加恐怖。
好不容易包扎完毕，太医又做
番叮嘱，说到“腿受伤近日不宜下床走动”时，姬越气息更冷。
好极，卫敛，对自己挺狠啊。
“无事便下去罢。”姬越冷声道。
幸而太医院早已被惊动，这会儿赶过来给姬越处理伤势也很快。
只是受伤是天子，这可不容小觑。
陛下身经百战，武艺高强，怎会有刺客伤得到他？
“陛，陛下，这是怎回事啊？”李福全吓得六神无主。
“遇见名刺客，孤已将人正法。”姬越平静道，“卫敛怎？”
他真伤卫敛-
姬越低头看自己手，便是这只手在今夜，刺伤卫敛胳膊，扭断卫敛手腕。
卫敛却不曾痛呼声。
当真是……比他想象还要能忍。
姬越自嘲笑声，随即毫不犹豫地用那柄捡来短刀在左臂上狠狠划道，将胳膊生生掰至脱臼，又自虐般重新接回去。
重，其余属下未能看清。”
姬越手颤。
他闭闭眼：“你下去罢。”
“诺。”
朔风走，整个室内安静得清晰可闻。
太医如蒙大赦，麻溜滚蛋。
姬越这才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垂眸注视青年。
卫敛容色苍白得很，腕上缠着绷带，脖颈道血痕，触目惊心脆弱。
尤其是手臂上这圈，瞧着实在是惨不忍睹。
姬越别过头，忍住眼眶里点湿润。
李福全这才想起来：“卫公子方才也遇刺……”
姬越静静，起身道：“摆驾。”-
卫敛倚在榻上，默默接受太医包扎，就见姬越风风火火赶来。
太医正要行礼，就被姬越阻止：“继续治伤。”
卫敛垂目：“陛下。”
难以忍受剧痛袭来，姬越将短刀扔在地上，眉眼分未变。
只觉得有些心冷。
从前孱弱模样，演得极像。
原来这般痛楚，你都忍得。
“陛下，卫公子他——陛下！您怎！”李福全正要进来禀报卫敛遇刺事情，见姬越手臂上流下血，立刻大惊失色，“太医！传太医！”
姬越沉静片刻，突然咬牙低喝声：“卫敛！”
你是宁愿自残，都不肯叫
知道！
他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那人不是卫敛，以为卫敛安然无恙，以为卫敛不曾骗他。
而今却是确定，卫敛就是在骗他，甚至宁愿给自己多添几道伤口，都不愿让他得知真相。
而更难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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