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确实不曾想过会是下位者。”卫敛说。
这句便叫姬越心脏都攥起来。
他下句又说:“除你之外。”
“其实是个很狂妄人,觉得卫敛天下第,没有人可以在之上,也不觉得会爱上谁。可遇见你以后就不样。从身到心。”卫敛俯身轻快地吻吻他,“姬越,你征服。”
“所以,”他轻轻笑起来,“不要想这多。”
卫敛说过他天生断袖,却从未提起上下问题。他们相遇之时,为秦王,为质子,后者侍奉前者似乎是天经地义事情。第回过后,他们位置就这确定下来。
但卫敛本身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人,他并不喜欢被人掌控支配。他是天生上位者,无论在什方面。
有回过程中姬越欺负过火,惹得卫敛动怒,反手就将两人调个位置,低声警告道:“你别逼讨回来。”
那眼不复青年以往在床笫间软糯温柔,反而充满男人侵略性。
姬越当时愣愣。
然想起他刚过来时候,那身明显痕迹。
他与姬越战场上那多年都没分出胜负,凭何到床上就甘愿在下?
虽说不过是个位置问题,生性高傲卫敛还是觉得无端输筹似,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辈子过得荣光万丈,自小便尊贵不凡,要比隐忍多年卫敛更加张扬,心气也更高。虽不敢想过与姬越有将来,潜意识里却直不认为自己是下面那个。
乍然听说自己是被压,卫敛立刻就不服:“为何孤是……是下面?”他怎会同意?
唇上柔软让姬越成功失神瞬,原本紧张歉疚心颤动瞬,悄悄地开花。
……当然,这些细节,姬越是不会和现在卫敛说。
他只要意味深长说句“这就要问你”,眼前这个尚未经过人事卫敛便自动脑补出堆画面,然后成功自己被自己羞耻到。
比如——
秦军营帐中,他潜入敌营查探,不慎被姬越当场发现。
他冷静夜,然后很认真地问卫敛:“阿敛,你其实是喜欢在上面罢?”
卫敛诧异地看他:“你在胡思乱想些什?”
“真是胡思乱想吗?”姬越轻声问。
“阿敛,不希望你为委屈自己,委屈辈子。”他犹豫片刻,仿佛下重大决心似,“可以迁就你,真。”
卫敛这回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姬越挑眉:“这就要问你。”
他们两世境况不同。秦王与楚王自然地位平等,旗鼓相当。他们俱是孤傲强势性子,想让某位臣服人下并不容易。
可秦王与质子就不样。
这世卫敛开始其实没得选。
姬越每每思及此处,便感到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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