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又
“你怎知……”
“还知道。”卫敛打断他,“你给自己取字为云归,就是想要她回来。你不信神佛,却常去冷宫看她,想着她鬼魂会在那儿。”
“你在冷宫吃过水沟里青苔,喝过云太后血,甚至地里化开雪水。”卫敛不愿揭开姬越伤疤,却知道如果不这样,姬越绝不会信他真来自将来。
——当然他也确实不是来自将来,而是另个平行时空。不过为这辈子两人发展,些善意谎言还是有必要。
隔着国仇家恨,他们走路难度要远远大于另世。如果不给他们个绝对光明未来,他们能够圆满可能性太小。
卫敛毫不犹豫地上前,拽住姬越衣袖:“不许走。”
姬越身形顿,低眸去看按在袖子上那只手,没忍心甩开。
“放开。”他冷硬道,“谁给你胆子命令孤?”
“胆子天生就大。”卫敛反驳,“不像你这胆小鬼,喜欢也不敢说。”
姬越衣袖下手指颤颤:“你别自作多……”
姬越简直要被卫敛气笑。
不愿就不愿,真是什话都敢说出来。
懒得陪他玩。
姬越心生烦闷,看见卫敛低垂眉眼,想要摊牌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干脆转身就走。
还是老法子,眼不见为净。
“你亲手射杀过只你心爱鹰,还为此个人偷偷哭晚上……”
“够!”姬越猛地转身,“你确将孤调查很详细,但孤……”孤不会上你当。
卫敛只是温柔地注视他:“姬越,你明知道有些事外人调查不到。”
姬越八岁前在冷宫究竟经历什,就连李福全也不知道。他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那些不堪过往都被尽数尘封,无人知晓。
有几件事极为**,只有姬越自己知道,是他永远秘密。
“别想着骗。”卫敛说,“将来你都告诉,你喜欢,很早就喜欢。”
姬越愈发烦躁,卫敛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虽然确是盲狙对……
然后他听人声音极轻:“知道你每年团圆夜摆两双碗筷,是祭奠云太后。”
姬越目色变。
君王不会将弱点显于人前,他这个习惯只有李福全知道。李福全绝不会只背叛他。
完全忘御书房是他地盘,他完全可以让卫敛出去。
卫敛见姬越要走人,就明白对方又要逃避。
两辈子都是这样。他那世,姬越分明早就怀疑他有武功,却迟迟不敢问,自己瞒着,就怕问他就走。
姬越还是姬越,其他方面那果断个人,遇上卫敛全化作卑微与纠结。
他爱个人是如此小心翼翼。原本卫敛也是样,踟蹰着不敢上前,才叫两人距离总是那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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