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逆光站着,看起来有点落寞,绒毛上烫着层淡金色光,毛尖很细,像空气中悬浮着细腻金粉。
但不敢靠近它。
见过点光源太多,它们把烫出个个光鲜小洞。在这钝刀割肉般受戒中,被烫得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心生向往,总是如芒如刺如刀,无例外。
把门轻轻带上,点光都漏不进来。
心里咯噔下,到底还是头野心勃勃草食动物。
“在看这个?”它道,“这是楚科奇人驯服鹿故事。他们住在欧亚大陆最东北端,有部分人以驯鹿为生,剥鹿皮,煮食鹿肉和骨髓。在他们传说里,萨满驯服鹿,只需要件东西。”
茫然地看着它。
“蘑菇。”
驯鹿和人类样,鹅膏蕈氨酸带来致命幻觉,让它们在毒素蛊惑中,醉生梦死。越是色泽丰美生物,越是含有攻心之毒。
它自嘲地笑笑,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敏锐地发现,它对蘑菇有种莫名其妙厌恶。
它试图抚摸头发。鹿口中艳丽毒蝇伞紧挨着脸。
被吓得打个激灵,推开它,跑进房间里。
关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看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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