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有点发黑,只能隐约看到皮肤上有一层莹莹的亮粉,带了点甜腻的唇釉气息。
很有牌面的口红色号。
我从它那双不善的鳄鱼眼中,看到了翻涌的,bao虐之色,仿佛烧杯里,bao跳出来的强酸。
我觉得这不能怪我。连唇釉都会互相浸染,更何况它什么铜镍铁锌币都往池里扔,肯定会一霉霉一窝,锈得一塌糊涂的。
它却显出被人侵犯领地般的凶恶与惊疑,脸色奇臭,仿佛它清澈见底的许愿池里,突然漂浮起了一排霉豆腐。
“做了条毛毛虫?”它哑声道。
我跟着它定睛一看,是那团不慎罹难的鳄鱼蛋糕,仰天撅着根绿油油的胖尾巴。
我说是鳄鱼。
它平复了一点,依旧大皱眉头,用爪子把脑门拍得砰砰响。
“丑东西。”它嫌弃道,但还试图撅着那张长嘴,来亲我的嘴唇。
但我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它在我身上索取威严扫地的代价。
我有点不安地看着它。
它亲我的嘴唇,又来嗅我的睫毛,力度倒是很轻,像是被蜗牛触角撩拨了一下。
然后我又被反拧着手臂,掀翻了。
我都听到了咯噔一声,大概是哪块骨头错位了。
它把我一路扯到了落地镜前,往镜面上一按,强迫我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看自己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