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脸雷公嘴美男子,因此显得分外迷人。
仰着头看他,头发垂在它手背上,脸颊热得惊人,大概又是婴儿脸颊那样皱巴巴粉红色,鼻子尖还冒点细汗。
它鹿须上沾点融化奶油。
它不太喜欢吃榆黄菇,把它们都挑出来,但还是皱着眉头,遵循生物本能。
看得呆。
“在看什?”它放下叉子,给夹筷鹿肉炖栗子。
哆哆嗦嗦地,跟它易子而食。
坦坦荡荡,丝毫不逾矩。
为本能而羞耻,但本能就是天生如此,谈何自制。
它领地意识很强,书房门时常紧闭着,出来时候皮肤上有股毛茸茸草料味,合理怀疑它在里面偷偷吃草。
下午它进书房时候,就趴在客厅沙发上研究蘑菇图鉴。
它做不少笔记,发现它对各类毒蕈如前蹄,有不少菌类学名还是它亲自翻译,估计精心钻研过菜谱。
低估它敏锐程度。
确怕它。
那种与生俱来,对天敌畏惧感早已写在蘑菇基因之中,它无缘无故温和,只能让它草食动物恶名更为昭著。
用粗浅生存智慧提防着它。
它作息出奇规律,每天七点起床,叫醒去晨跑。
它看着,眼睛很深,透出草食动物特有,碧叶青风般柔和意味。
明知那是从无数淡青色伤口里浸染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沉浸在这纯然无害温和之中。
忍不住放下筷子,把脸贴在它前肢上,蹭蹭,人形手臂并没有毛绒绒触感,但是柔韧温热得像缎子,能感受到并不夸张肌肉线条。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送进鹿嘴里。
灯光虚虚地投下晕圈。它毛尖又在泛着清冽光。
遇到面善蘑菇,就留到晚上去请教它。
它温和地看着,夸聪明。
鹿是不会说谎,度信以为真。
它饮食素净,很少沾荤腥,进食时候格外端庄,那张覆盖着细腻白毛鹿嘴矜持地抿着,能看到点色泽很淡嘴唇,几乎没有咀嚼声。
拌在黑醋里奶油生菜和榆黄菇被这猎食者蚕食殆尽。
被关久,体能退化,跑不过这种身型矫健哺乳动物,只能像根小鹿尾巴那样缀在后头。
它给买对护膝,是惯用牌子,光着两条腿穿着,回来都被汗浸湿,时扒拉不下来。
它让坐在沙发上,伸着小腿,它手指贴着腿弯通红皮肤,艰难地推进,湿透护膝绷得很紧,像条毛刺刺厚舌头,把和它嗦在起。
对被动亲密接触有点阴影,像被鹿舔过嫩叶那样,下意识地蹬它下。
它愣下,飞快抽出手指,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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