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五内,几乎到了烧穿肺腑的地步。
谢浚忧心如焚,正要上前一步,却见他一手猛地抓住襟口,如挨了盐的虾子般,猛地弓身蜷缩起来,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声。
痛楚之色,在那张煞白的脸上闪烁不定,几如被宿雨压摧的栀子一般。
“屏气!”谢浚喝道,“莫要胡思乱想,抱元守一!”
他几乎疾奔过去,一手揽住解雪时,以指节重击对方胸腹大穴,用力之狠,几乎令胸骨发出了一连串爆栗般的咯咯声。
解雪时这才急急出了一口气,神色飞快委顿下去,借着他肘臂扶持的力度,跌坐在石桌边。
“是我一念心慈!”他哑声道,“我愧对先帝之托,他年泉下,我有何面目去见他!”
谢浚悚然一惊,忙道:“何必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他转念一想,那里不明白解雪时心病所在?其人重恩亦重仇,若非为践行对先帝的一诺,恐怕早已飘然远去,未必会在这尘网中困顿至今。
解家翻案至今,已有十二年了。细思量他这一路宦海沉浮,终究离不开身不由己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