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小混账,”他声音听起来略略精神些,“好,咱们不死,该死是他们。”
洛九江同样含笑恭维句:“正是,就要这种心劲儿,他要死偏不死,谁想死让谁死。可见谢兄神完气足、生龙活虎、金枪不倒。”
“……你可还是闭嘴吧。”谢春残叹道。
他们两人还有心在这里互相说笑,围住他们人却都个个表情生冷,像是脸上肌肉都被这片死地凛冽寒气冻僵般。洛九江和谢春残虽然口上互相攻击个不停,实际上两人都在寻找着这处包围蹊跷之地。
几乎是同时,他们齐抬起手臂,共同指向西方。
人。
而奖赏价码则和当年小刃人头价码相同:不论修为,只要杀他们之,那人就能离开这片死地,也不用再受什别控制。
在看清纸上字句瞬间,谢春残除逃跑第反应之外,心底竟恍惚感受到某种命运轮回荒谬之情。
然而这次不会再有个谢春残斩钉截铁地说“拿命还”,也不会再有张朝中有人好办事赦免令轻飘飘颁布下来解人困厄,好像之前死伤那些人命都是玩笑般。
他在认识洛九江后便做好这天到来准备,这个朋友在不久前曾带给他无尽希望,然而现在看来……这片死地里果然容不得点善意。
“出来!”
在这瞬判断中,洛九江是凭自己超凡脱俗感知力察觉不对,而谢春残则是出于两人为敌已久解。
“谢春残果然是谢春残,难怪大小姐也对你刮目相看。”厚厚雪层被当头掀起,个人从雪层埋伏下冒出头来,他面貌很是年轻,头发上还挂着雪花,点染着头黑发星星霜白。
“陆旗。”谢春残不带任何感情地叫出对方名字,“怎哪儿都有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所以大少爷将这队人交给指挥。”陆旗扬眉毛,无不得
死亡是从进入死地后就注定事,要走到自己生命尽头。谢春残这样想着,心头竟有种临近解脱恍然。
不远处还有人影陆陆续续地赶来,他们修为良莠不齐,应该是看见绝情缉“本土居民”。苍白雪原上,每个人影都灰蒙蒙,谢春残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群贪食血肉秃鹫。
“九江,会儿记得省省嗓子,咱们这对半路出家搭子兄弟,怕是要去九泉下面给阎王爷讲相声。”
“谢兄能别这暮气沉沉、心若死灰,提枪就软吗?”洛九江不满道,“你就不想想万那阎王爷不喜欢听相声,就是爱看唱戏,那还有咱们哥俩好日子过吗?你这把年纪老胳膊老腿,难道还现到下面压腿吊嗓子练青衣吗?”
谢春残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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