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只要没有修成正果,每个人初恋都是难忘且刻骨铭心。梁笙胸口也有颗朱砂痣。
那是在美好灿烂十七岁,梁笙走到每个二代子弟都要经历离家出走阶段。他命中注定地离家出走,命中注定地钱包被人偷,命中注定地被小流氓堵在巷子里找茬,然后命中注定地被另个小流氓英雄救美。
那小流氓收他做小弟,带着他四处惹事,但真正有危险时候,那小流氓总是把他护在背后,吊儿郎当地警告他:“别捣乱,看哥哥给你露手!”
彼时梁笙就会看着人家倒三角和小屁股发呆。
来二去,梁笙心思自然便不再那单纯。后来趁着酒醉,他哆哆嗦嗦地替小流氓口管,小流氓爽过之后往他肚子上回敬脚:“滚!再见你次就揍你次!”
赌债肉偿?
还是生意讲求个你情愿,来给屁股谈价来?
花楠只得低着头等人家开口。
好在笙哥还给他留点面子,挥挥手把人都赶出去,自己按亮包厢灯,端着红酒冲他笑:“哟,来啦?”
又道:“低着头干嘛,捡钱?”
梁笙反抗无果,委委屈屈地滚,等他带着他爹小弟趾高气昂地回来找场子时,小流氓已经因为替他大哥挡刀挂。
美好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梁笙尽管心里疼得没着没落,表面上还是派平静。他老老实实地留在家里做孝子,为生意出力,接手地盘。他床上来来去去地滚过不少人,有男有女,但无例外都是纤细柔弱型,没个跟小流氓相似。
倒不是梁笙品位变,而是觉得正品都挂,再看着四不像赝品那是给自己找罪受。鼓鼓囊囊腱子肉就是他床前明月光,只容怀念不容亵渎。
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看着明月光怀念辈子时,他看到花楠。
当时梁笙正和手下兄弟们推杯换盏,抬眼就看见花楠弓着腰
花楠干笑声,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在肚子里吹个悠长口哨,心说世道变,长成这样还要买屁股干,他要是真卖给他,说不定还得倒找钱。
花楠盯着笙哥桃花眼发会儿呆,又像是想起什似,连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双手恭敬地递给笙哥:“笙哥您看,这是弟弟夏天刚出戒毒所时候拍照片。其实他长得比漂亮,就是让白粉给糟蹋。而且他本来就是弯,走旱路走惯,比明白事儿,就会打架,不会伺候人。”
他偷偷看眼笙哥脸色,舔舔嘴唇,继续道:“笙哥您看这样行不行,弟陪您玩儿,给您卖命,水里火里,花楠绝不眨眼!”
笙哥沉默会,嗤地笑:“要是不要你水里火里,就要你在床上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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