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自九十年代以来,他就把儿子当成自己罩着地盘,时不时过来巡个场子抖下威风,好让人家记着他才是老大。
梁笙听说他来就头疼,心说老头儿还真会挑日子:他手上新收地盘虽然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但新老两边儿场子人手都还在磨合阶段,这时候最容易出问题。老爷子要是看着哪儿不顺眼,决定插手搅合下,这塘水就彻底浑得没法儿弄。
他叫来干将,嘱咐他先飞过去把这边儿情况跟老爷子交代清楚,省得他自以为不起,再不留神把儿子给害。
干将又撇着嘴嘟哝句这点儿破事儿也来找,你该请个特助。
梁笙但笑不语,肚子里幸灾乐祸地嘀咕说,老子等着看你交任务那天。
歹他今天还捞着个无限期保证不是?
就这不住给自己解心宽,梁笙还是感觉胸口被这狗崽子噎得够呛,也觉得就这自己开始又自己结束冷战,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于是给自己垫个台阶儿:“要不是这个,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问问别人,半个月后过来告诉答案。不知道也没关系,可以负责教到你知道。”
说完就自个儿转身出巷子。
他回到车上坐好,向小情儿道:“今天还有事儿,饭吃不,先送你回去。”
小情儿乖乖点头,下车前还给他个goodbyekiss。
送走干将,梁笙又抓紧时间给自己地盘儿重新整治番,些比较敏感生意提前谈妥,等老爷子来那天,亲自带五辆车,去机场接人。
司机调头返程,看着后视镜道:“笙哥,刚刚公司打电话来,说老爷子准备下个月初飞过来趟。”
梁笙眉头跳,随即无奈地仰在靠背上,心想,这半个月倒是可以忙得不用找垃圾食品填肚子。
梁家老爷子今年七十岁,算是黑代。
他年轻时加入过香港三合会,后来因为犯事儿跑路,之后便广泛混迹于澳台及东南亚地区。三十出头时祖坟喷火,在澳门靠赌场发迹,气儿娶四房太太,延续七根儿香火,算是值回四辈子票价儿。
和有些黑道大哥赚钱就匆匆洗白不同,梁老爷子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混黑道儿,生是黑人死是黑鬼,生七个儿子也都水儿按照大佬标准培养。到年纪就给几句就业指导、笔启动资金和几个保底儿小弟,撒出去让人自个儿慢慢混。混阵儿,他再跑来给点儿专业建议,看不顺眼就大刀阔斧地替儿子整治番,也不管人家反对还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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