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点头：“好。”
书记郑重地冲他欠
欠身儿：“多谢。”
车子拐进旋转餐厅地下室，梁笙从摄像头
死角下车，搭电梯直登顶楼，在男厕左手边最后
个单间儿水箱里找到密封衣服和证件。他直接套上宽大帽衫和牛仔，戴上鸭舌帽和彩色墨镜，换好厚板鞋，学着嘻哈小王子腔调勾着脖子，鸭子似抻抻着晃出餐厅，路步行到海关关口，出示港澳通行证过关。
老爷子上上下下地看他几眼，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抽巴掌：“你到底是没看错人，省老子不少麻烦。”
梁笙重新换回平常装束，由老爷子趁夜亲自送到机场。
字条，第二天依旧跟着书记四处“考察”，当天晚上回到酒店，门缝下边儿又是张纸条，路线和准备换套新，第三天又刷新。
第四天上午，书记突然叫住他，和颜悦色地笑：“听说这儿间旋转餐厅不错，咱们少带点儿人，去凑个热闹？”
梁笙心说句来。他仗着旋转餐厅里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点头答应。
书记和梁笙起上车。走到半路，书记突然道：“旋转餐厅没事儿，是酒店。”
梁笙转头看他。
贵宾通道处，十八铜人临时客串礼仪小姐，在老爷子身后黑漆漆地左右排开，老头子拽着梁笙手有搭没搭地嘱咐：“等几年后风头过，就带着杨贵妃回来看看老子。男媳妇儿也不是不行，起码比半男不女看着顺眼。不过老子好不容易折腾出来七柱香，不能平白让你掐灭根儿。老子也不是不开放人，那小子照片儿上看着还不错，你俩要是准备过辈子，就趁早整个试管婴儿出来给
抱抱吧，孩子记得要姓梁，要管你叫爹！”
梁笙听得脑门子汗，赶紧在他畅想出试管超人前叫停：“俩事儿俩自己商量着办，你别搀和！人刚刚接电话时候听着老大不痛快，过去就得赶紧哄着呢，你别再隔着太平洋整些幺蛾子陷害！”
老爷子哼声，转过
书记疲惫地笑下儿：“走到这份儿上，也知道是回天乏术。沉船时，船长有义务殉难，大副却不必待到最后刻。你已经尽力，走吧，别跟这儿耗着。”
梁笙愣会儿，明白过来：“你故意和纪委接头儿，给借口离开？”
书记摇头：“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把涉黑场子交代出去，能换点儿优惠条件，你也能脱身，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吧。”他顿顿，“小梁，能最后求你件事儿吗？”
梁笙点头：“请说。”
他轻声道：“儿子资料你都有。麻烦你以后每到个城市，就买块儿带有当地特色冰箱贴，攒到他生日那天，并寄给他，算是替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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