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忽然噼里啪啦下起来,打在玻璃窗上,混合着街道车喇叭声,像支交响乐。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地躲到屋檐下避雨。天色暗下,华灯初上。
范无救被雨声猛然惊醒,赶紧收敛好逾越心思。
他想起前天晚上谢必安来他房间陪他起抄书。他们腿挨着腿,胳膊碰着胳膊,并肩作战到天亮,也是听夜雨。
那时雨声将心事小心翼翼掩埋,而今他们以情人身份面对面坐着,仍是满腹不可言说。
那支不知何时会失去效果金箭,到底令他有些患得患失。
谢必安端份草莓奶油小蛋糕,坐到窗边就开始吃。范无救负责结账,结完就坐到谢必安对面看他吃。
谢必安问:“你不吃?”
“不吃。”范无救双手托着腮看他,“看你吃。”
于是谢必安就不问,低头专心吃蛋糕。
他手指修长纤细,瞧着赏心悦目,攥着银色叉子叉起块奶油蛋糕,放入淡红唇瓣中,姿态十分优雅。其间奶油不小心沾到唇上,也会很快被他用舌尖细细舔去。谢必安垂着眼眸,眉似远山,室内昏黄灯光打在他纤长睫毛上,漂亮得过分。
位闪闪发光灵魂,不会内心毫无波澜,麻木不仁。
黑白无常,名似恶鬼,实为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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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已经五点多,黄昏时分天色黯淡,大片云朵堆在起,似乎有要下雨征兆。
“想找家餐厅吃饭?”范无救问。
所以宁愿时刻清醒地告诫自己,他从未得到,也就不会害怕失去那天到来。
阎王曾说范无救是死脑筋,这样人也是真君子,认死理。此次将错就错,顺水推舟成为谢必安限定男友,已经让范无救自感觉很是卑劣。
范无救看着手机里拍摄照片,明知看眼就会心生悸动,想入非非,可半天也舍
范无救忍不住打开手机摄像头,偷偷拍下张照片,无需任何滤镜,就美得似幅国画。
他暗暗想,都说维纳斯父子精致得像洋娃娃,好像油画里走出人物。可谢必安亦如画中仙,是东方特有山水写意,空灵秀美,他白瓷娃娃也不差。
……要命,他思维已然被阎王殿下同化,不管哪方面都要东西方较量较量。
范无救望着谢必安比草莓还要红润唇瓣,微微失神。
有种想亲欲望。
他们不会有生理意义上饥饿,所以不问饿不饿,只问想不想。
谢必安摇摇头。他现在不太想吃正餐。
正巧路过家蛋糕店,范无救又问:“那要不要吃蛋糕?”他记得老白早上说想吃蛋糕。
这回,谢必安矜持地点点头。
他们进入蛋糕店。凉爽空调吹得刚进店中凡人阵舒爽,不过他们本身就毫无温度,倒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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