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摊开本书,是那本中文书。那天阿多尼斯故事讲到半,维纳斯按捺不住,主动去亲阿多尼斯,亲得阿多尼斯没法专心讲故事,就把他抱到床上。
他本想故事明天再听,谁知天后阿多尼斯似乎不太开心,他说那就不干别。阿多尼斯误会他意思,没为他讲完故事,又抱着他滚到床上。
然后阿多尼斯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维纳斯透过窗往下望,看见森林路边开着大片大片红玫瑰,是鲜血染成颜色。
好像那天阿多尼斯身上血染花。
这里不是林中小屋,是美神殿。
他是被刺眼阳光晃醒。
维纳斯用手指挡住眼睛,眯眯眼,从指缝中看天上闪烁太阳光。
“讨厌太阳,就不能等听完故事再升起来。”
梦境太梦幻,维纳斯时分不清虚实。在房中自闭几日,他终于推开殿门,没走大路,像从前样从河里游到海岸,上岸吹响海螺。
。
他失神好会儿,才打开酒坛子,杯又杯地倒酒,往喉咙里灌。
“咳咳!”这是维纳斯成年后第次喝酒,还不太习惯葡萄酒味道,没喝两口就呛住。他缓过劲来,不管不顾地继续喝。
很快,他脸上爬满红晕,醉倒在桌上。
夜晚月色朦胧,他梦境里却是片阳光明媚。
维纳斯轻
他要把那个故事听完。
维纳斯吹完海螺,阿多尼斯却没和从前样出现在他面前。
维纳斯又吹好几声,阿多尼斯都没有出现。
“这次怎迟到呢?”维纳斯放下海螺,“算,自己去找。”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树屋里,小屋里空荡荡,什人也没有。
他又梦见那片山谷,那座海岸,那栋童话般林中小屋。他吹响海螺,阿多尼斯就会立刻来到他身边;他们起打猎;他在阿多尼斯弹奏竖琴时跳舞;阿多尼斯背起他采树上野果,为他编织美丽花环;他们在开满鲜花窗前分享故事,个讲个听;他们在雨夜接吻缠绵……
那梦境很长,长达百五十年,梦境又很美,美到维纳斯不愿醒来。
在故事最后,是他们并肩坐在窗前,阿多尼斯用温柔悦耳嗓音为他讲故事。原版是华文书,阿多尼斯就翻译成希腊语讲给他听。关于华文书由来也有个美丽故事——据说是条外出游历西方人鱼与东方鲛人结为朋友,带回来很多书籍,最后不知怎就落到阿多尼斯手里。书里是动人故事,阿多尼斯讲到半,维纳斯支着耳朵去听,还没听到结局,阿多尼斯声音就消失。
不是,还没听到结局呢,怎就不讲?
维纳斯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天上太阳高挂,身边没有阿多尼斯,他独自趴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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