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绿芍轻喃起来,仿佛仍是最初与恩客吟诗弄词女子,“商女……商女……”
她蹙眉,好似记不起来。
那能够与人博古论今吟诗作对才女,如今脑子不太清醒,连首完整诗也背不下来。
“呀,记起来。”绿芍说,“们商女呀,也知亡国恨,不唱后庭花。”-
绿芍戴着玉镯子手无力垂下,楚幕抱着她失声痛哭。
虞棠和楚幕找到她时候,绿芍已经神志不清,连虞棠这个弟弟与她相认都没有反应。
“弟弟?没有弟弟。”绿芍看虞棠,“你长得这好看,怎会是弟弟呢?”
若是过去那个艳丽多情绿芍,定会自信地笑道:“咱们都长这好看,合该是姐弟。”
可如今她只有自卑。
“姐姐……”虞棠颤声,“你也很好看。”
虞棠道:“阿御,不仅是你爱人。也是南京人,中国人,个想保卫自己家园普通人。”
楚御尊重他。
期间楚幕曾请楚御帮忙找个人。
楚幕说他喜欢上个姑娘,名为绿芍。她最近失踪,他很担心她。
虞棠也是那时才发现,绿芍竟就是他姐姐。
少年们目瞪口呆。
“棠哥儿好厉害!”
“你们也可以。”虞棠扫过他们,“反抗不定有用,可不反抗定没用。生死关头,拿起你们身边武器。”
他本就身手灵活,楚御又教过他搏斗技巧与开枪方式。
虞棠从不是攀附人菟丝花。
虞棠也恍惚好几天。
他才知道世上有个亲人,才刚找到她,她就走
绿芍嘻嘻笑:“你骗人。照过镜子,吓得把镜子都砸碎。里面那个人是谁呀?好丑。”
“点都不丑。”楚幕握住她手,“绿芍,你最好看。”
他与绿芍相识,惊艳于她美貌,折服于她才情,着迷于她魅力,敬佩于她品性。
绿芍是他所爱,反倒是他太过懦弱,配不上她。
绿芍望着楚幕,枯瘦手腕上戴着只绿镯子,是楚幕送她。
可找到绿芍时候,绿芍已经快要死。
她为保护街上名女学生不受日本人欺辱,主动以身替代。她样貌妖娆身段窈窕,自是比豆芽菜似女学生吸引人。
绿芍跟人走回去,生不如死,还被迫吸鸦片烟。直到被折磨得面容枯槁,才被人扔出来。
出来后她犯烟瘾,又搞不到,她强忍着,独自待在破烂小屋里,不愿联系楚幕。
她这个样子太脏太丑,哪有昔日艳冠金陵风采。
他是海棠。
如水温柔。
也如火艳烈-
虞棠成长为能够和楚御并肩作战人,随他征战四方,走过硝烟战火。
楚御曾觉战场枪林弹雨,不愿虞棠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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