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程几体温又高上去,他终于无奈地承认,发烧并不是因为他乳头破损,而是由于感冒。
他有多久没有因为感冒发烧?他因受伤发过烧,因肺炎发过烧,现在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鉴于本来就隔世,所以他决定不必那沮丧。
多亏他年轻,加上病房里温度高,他后来发点儿汗,到天快亮时候就觉得好多。
他起床穿衣,偷偷溜到程女士病房门口观察,发现雷境已经走,齐北崧更不可能在,躺在隔壁空床上呼呼大睡是王北风。
王北风身高大约米九零,小小病床几乎都装不下他,所以他脚挂在床边和衣而眠,鼾声震天。
“对。”雷境说,“但这邻居也总算没做太绝,允许他们母子在房子里继续住到春节以后,等过正月再搬。咱们当地有习俗,正月不能搬家。”
齐北崧正色道:“以后碰见这邻居,给好好收拾他顿。什烂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弥补吗?”
雷境很想问程家儿子到底是你仇人,还是你对象?好不容易才忍住。
“明天上午去他家看看。”齐北崧说,“他既然不在医院,说不定就在家呢,去碰碰运气。”
“好。”
敌人朋友是敌人,敌人敌人是朋友。
但齐北崧显然不是这个逻辑。
他反正是有王位要继承,所以想用什逻辑就用什逻辑。
雷境赶紧把话题岔开,免得他又爆出什霸道总裁语录,丢人现眼。
“北崧,你早上让查他家地址,查到,和他身份证上信息是致,就在工人新村那个老小区里。”
程几想金钱权势在哪个世界都是通行证,就这拨明显不是病患家属人,每天面目不善地来来去去,医院居然连屁都不敢放
齐北崧说:“早上看到他,感觉他好像是病。”
雷境想:病你还撵人家?他想起程几那个“停战二十四小时”要求,正要提又被齐北崧打断。
“就开那辆宾利慕尚去。”齐北崧又说,“挺好辆新车,他偏要跟警察说里面有炸弹,明天如果运气好抓住他,就把他捆在后座上闻闻火药味儿,让他给拆个现成出来!”
“……好。”
齐北崧还是走,齐老爷子个电话把他调回去。他不听他老子,却听他爷爷,主要因为老爷子年纪大,刚动过心脏手术,他害怕不小心惹得老人动怒,伤身体。
“所以他就住那儿?”齐北崧问。
“目前是。”
“什意思?”
雷境说:“他为给她妈妈筹钱治病,把唯住房卖,买家就是他们楼下邻居,价格却只是市场价半。”
齐北崧立即明白:“邻居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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