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放寒假,整顿宿舍楼里只有几个人,艺术院校原本就氛围宽松,如今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连宿管也懒得管,全让学生自治。
相比普通大学,美院学生数量较少,宿舍条件也
老头喊:“你还不如屁!你问怎知道?当然知道,在附近做十几年生意,你没见过这麻痹臭不要脸!!”
程几听到吵架,捧着肚子在楼上大笑不止,对着旁人说:“继续搬啊,别停!你们听到没有,妈那边缺钱呢!所以斤两上别跟作假,该给多少给多少!”
沈子默站在旁边帮忙数钱。
钱都是毛票,数来数去也只那点儿,所以他注意力都在程几身上,尤其当看到程几笑时,他眼神便透出股炽烈。
傍晚时分,程几家当都被偷偷搬进美术学院空画室。
程几只花天半就从那个家里搬出来,样东西都没留给楼下胖婆娘。
胖婆娘说他们母子家可以卖废品,既然如此,他为什不自己卖呢?
程几就找张凳子坐在门口,把带不走旧家电、旧家具、没什价值书册、锅碗瓢盆……拨拨或卖或送给需要它们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程几故意弄得声势浩大,各路收废品捡破烂人士济济堂,好比基层开大会。
楼下胖婆娘气得脸色铁青,但也拿他没办法,谁让那些东西都姓程呢?
原以为舍弃得够多,临却仍堆大半间屋子,个三代人住几十年家,可不是这随随便便就能清空。
程几望着那些纸箱和大大小小包袱发愁,生怕这地方不稳妥。
沈子默则次次向他保证,说那间画室已经空置数年之久,短时期内绝对不可能派上用场,敬请放心。
程几别无选择,只能信他。
体力劳动暂时告段落,程几身上出汗,急需个洗澡地方,沈子默就把他带回自己宿舍。
她只能对着收旧货指桑卖槐,可惜没人买她帐,有个不服气老头还差点儿和她打起来,骂道:“滚滚滚,做他家生意,轮到你在这里放屁?!”
胖婆娘叫道:“是他房东,他住房子!你个捡破烂,你算老几啊你敢骂?!”
老头便口浓痰朝她脸上啐去:“啊呸!!噢哟哟原来是你啊,你可真是名人,整个小区都知道有个女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趁着他妈生病需要钱,半买半骗把房子弄走,八十来万房子只给四十万!!”
“听说为强买房子,你还花言巧语骗人家妈把房产本拿出来然后扣住?啧啧啧,人家个脑瘤病人本来就不太清醒,你骗她也不怕遭报应啊?”
胖婆娘脸憋成猪肝色,叫道:“放你娘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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