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细雪飘舞,他在车里坐很久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程几颤抖着肩膀无声哭泣样子仿佛烙印在他视网膜上。
他懊恼,自责,心疼,心乱如麻,但他必须离开,去换更冷静人来,为程几。
病房内,程几掀开程女士脸上白布,端详着她。
终于他垂下长长眼睫,将十指插入发间,嘶哑地说:“母子场,没好好尽孝,您别怪……”
“给您磕头。”
”
“知道。”王北风为难地问,“但万他也不想见们呢?”
“那就偷偷跟着。”齐北崧说。
“还有说话小心些,别刺激他,他在这个世上原本就只剩他妈,现在也没。”他临走时吩咐。
王北风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别走。”
他跪在床前,端端正正,以额抢地,磕三个头,而程女士如既往地平静。
“妈,您走好啊。”
“到那边如果遇到兄弟,就请他们带你程。”
齐北崧摇头:“留在这里就是刺激他,怕万……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他。”
王北风愕然:“怎会?”
齐北崧苦涩地笑:“你还不明白吗?他之所以在得罪之后却不远走高飞,就是因为他妈病重住院,连带着他也脱不身。现在他无牵无挂,可以不用和周旋,他早就不想见。”
王北风说:“你放心,定好好跟着他。”
齐北崧沉默,旋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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