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理出头绪来。
奈何本来便具灵性,更是从小被抱到道观中,听讲经长大,对气运格外敏感清圆不在,只好让谢琅沿街走过,用道家法门探查各处气运。
谢琅抱那黑漆漆圆盘在前面边走边边念念有词,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此处有异,”谢琅在高墙外念叨几句符咒:“却也不是很异,约莫是要有喜事吧。”
“此处亦有异,”他在街角停停,“是要倒霉。”
见好,还要小心翼翼活着。”
插科打诨几句过后,开始说起正题。
“京中并无大变故,倒是听说皇帝迷恋上长生之法,要求仙访道,又有传言皇帝已招揽到位神仙,要打算册封国师——听起来草率,不过皇帝无度惯,朝中臣子管他不住,往往任由他胡来。”
“国师?”谢琅重复遍。
陈微尘朝他挑挑眉:“这不正是你们道观常做勾当。”
如此走走停停半天,终于见他脸色肃肃,不再说些零零碎碎“喜事”“倒霉”。
是座庭院,上书“谢府”二字,铜环作兽型,惟妙惟肖,两家仆立在紧闭大门旁。
“谢府……”陈微尘思忖会儿:“听爹说过,是多年前科举未停时位状元府邸,现下似乎是个官位不高不低文臣。”
那两个家仆长相十分
年轻小道士颇为羞愧,摆摆手:“千百年前旧事,现下仙道中人谁还理睬凡尘俗世,那神仙国师大概也是不知哪里来装神弄鬼骗子。”
古时仙道初生,人人以为神异,修仙人亦不像现在这般出尘,但凡有些道行,都被毕恭毕敬供奉起来,出色者被朝廷招揽,国师神官仙师种种封号不而足——后来慢慢摸索出修仙路子,又出许多仙师死在天雷下事情,才知道有气运因果,有天道劫数。
从那以后修仙人便慢慢脱离凡俗,只是还未等脱成,世间便出修魔人,斩妖除魔是替天行道,非但不沾染因果,反而有助修行,双方便势同水火,动荡不断。那时世间人人皆知修仙人修魔人有通天彻地呼风唤雨之能,俯伏叩拜,仙家亦需财物地皮来开宗立派,是以皇朝式微,仙魔独大,以武力定序,各踞方。君、侯、帝名号也正是从那时流传下来。
后来仙魔相隔,各自求索,仙道离人间富贵与战火连天,心访大道,求长生,逐渐断绝俗念,渐渐缥缈出尘。其中道门入世最深,但也仅限于游历山川,收徒继道,受些香火供奉,为凡间驱鬼斩妖也就罢,对于人间帝王事,是避之尤恐不及。
“迟前辈身为天演弟子,推演天机,如履薄冰,最最不能沾染因果,那‘国师’应当与她无关。”陈微尘道,“可老瘸子又说,她兴许在国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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