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那人眼中有丝困惑,片刻后微蹙眉才舒展开来:“给三天。”
那身黑袍将要离去之际,叶九琊问:“你叫什名字?”
那人并未回答。
——叶九琊知道这人名字,是在半年之后,听闻帝君名讳。
他用半年时间等因为天河役大伤元气仙道三君十四侯恢复实力,用三天挨个败他们。
叶九琊终于问他:“你是谁?”
那人却没有答他,而是问:“今年十几?”
等叶九琊答自己年纪,他淡淡道:“给你三十年。”
再平淡语调,也掩不住那话本身带着,近乎狂妄傲气。
三十年是太长段时光。
指,血迹转瞬间没入剑身,剑身嗡鸣。
他面容是种使人过目难忘冷淡俊美,认主完后,望着天河方向:“最上乘剑道,未必要用剑,只是境界离那里还差些,只好先借你剑用。”
“你要做什?”
“原想等到境界再去,”他声音淡淡,“只是看你年纪尚小,人这样死下去,未免生出心魔。”
那人凌空而起,轻描淡写出剑。
传到雪山来消息说,帝君败这十七个人,也仅用十七剑。
即使有方才天地为之失色剑在先,少年人骨子里终究带着那些不服输东西,他问:“你是哪位君,哪位侯?”
“不是君侯。”
“不是君侯,又凭什断言三十年后才及得上你?”
“原以为,”那人声音仍然平淡:“再过三百年,世上也不会有人及得上。”
——原来那“三十年”不是轻视,反是抬举。
漫天风雪为之滞,迤逦群山为之震颤。
三千里剑气屏障绵延起,恢宏光芒铺天盖地。
有人剑挽天河,从此声名天下知。
天河役到此结束。
他回身落至原本地方,剑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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