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他短促地喊
声，然后揭开袈裟——长条墨绿
人鱼尾览无余。
他睁大眼睛，看向林浔。
林浔示意他爱莫能助。
林浔：“恭喜你，变成美人鱼。”
祁云双目无神，转过脸来，看着他。
林浔已经做好被他感激涕零准备，这个时候，即使祁云喊他爸爸，他也毫不会意外。
祁云：“你怎
…你怎才来？”
林浔：“？”
背是光裸,这是当然,你不能指望水鬼穿衣服。林浔往下看，却没看见他腿，他看见条鱼尾巴！
墨绿色，和水鬼颜色样。
常寂还在用佛光度化，他身上黑色魔气污迹也渐渐散——正是因为散，人身和腰以下鱼尾巴就更加明显。
“师兄，”林浔道：“有东西能盖住他吗？影响不好。”
常寂起先好像是要脱外套，但外套盖住上身，就把鱼尾巴露出来，盖住尾巴，上半身又什都没穿——虽然头发挺长能盖住些，可是也不太像话。
“祁云？醒醒。”他道：“起来练剑。”
没醒。
他继续拍：“练习生,起来跳舞。”
还是没反应。
林浔略思忖，微微俯下身：“你剑丢！”
“师兄,”他说,“你看看这是谁。”
常寂睁开眼睛,看向那人。
常寂：“竟然是他。”
林浔笑得停不住,拿起手机就是个十连拍。
边拍,边道：“他这是被水鬼变成替死鬼？还有得救？”
他当即就撒手。
祁云整条鱼在栈桥上滚滚，差点没掉下去。
“操，你……”祁云支起身子来，似乎是打算爬起。
这个动作，他就看到自己鱼尾巴。
祁云呆滞。
最后，林浔看见他拿起放在旁背包，从里面拿出条——
条金红色，璀璨辉煌，袈裟。
常寂把袈裟往祁云身上裹，把整条鱼都包住。
又咳不少水，祁云睫毛颤颤，终于睁开眼睛来——他瞳孔也透着丝诡异绿光。
“……”他声音虚弱。
祁云竟然还是不为所动。
林浔仔细思索,最后在他耳边喊。
“哥哥，你上热搜！”
喊完,他又去拍祁云胸口。
祁云咳出口水来。林浔立即把他翻过面来,用力拍他背。
拍完，他又备份套。
照片上，条脏兮兮人鱼在团烂泥水藻里盘着,甚至昏迷不醒，只有张苍白脸还算清晰。
——而这张脸，端端正正五官，分开看都不错,合在起就有点欠打，不是别人,俨然就是失联两天祁云！
祁云失联两天,竟是在公司人造湖里当鱼，林浔寻思他艺名也不要叫棋云，鳍云就挺好。
他去拍祁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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