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岚拧眉:“这不是好消息吗?”
“不。”波利道:“想起个问题。”
实验室里无人出声,只有波利声音响起,他目光从捕捉定格画面小屏幕移开,转到复杂线条
唐岚推开实验室门时候眼下有淡淡黑青,他显然有些萎靡。
“先生。”他道:“找有什事吗?”
波利道:“你睡?很抱歉把你叫醒。”
唐岚摇摇头:“朗姆喊时候已经醒。”
波利:“睡得不好吗?”
经说,他就像凡人想要聆听到上帝旨意,又像只蚂蚁试图解读人类语言。
安折看着仍旧不断跃动大屏幕,时而将担忧目光转向波利,他发现朗姆也是这样。在这场旷日持久实验里,失败已经太多,如果不能复现朗姆口中“清楚”那刻,他宁愿波利从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帧,又帧。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着,不时发出木柴崩裂“哔剥”声,这声音在寂静实验室里格外惊心动魄。
帧幽灵样映像就这样突兀地在屏幕上跳出来。
连安折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刚想来找您。”唐岚道:“波动突然放大——有秒,感到很尖锐噪音,然后醒。”
波利:“现在呢?”
“现在还好。”
波利很久没有说话,直到唐岚问:“怎,先生?”
“们方法没错,波动放大时候,它实时呈现出这种异常,那种波动可以用类似记录磁场方式被辛普森笼捕获。”波利神情凝重。
灰黑底色上,所有线条突然都消失——随之出现是无数密密匝匝、半透明、渐变隐在背景里暗淡白点,人类语言难以形容那是怎样种形状,它们好像没有任何规律,在某些地方聚合在起,又在某些地方散开,图形中央没有白点散落,周围却聚拢火山口样圈,那灰黑不规则圆形像个不祥而险恶眼睛。它就像——就像人类在文明时代拍摄张无比恢弘星云照片,然后转化成毫无生机黑白色。
“是、是这张,”朗姆道:“是机器坏吗?”
“不……”波利缓缓摇头,或许是情绪过分紧绷,他瞳孔微微散大,“这是未处理原图,之前线条就是由原图抽象得来。”
安折缓慢思考这句话含义,而朗姆毕竟给波利打多年下手,他思忖会儿,然后道:“那……还是机器坏?”
“没有坏。”波利摇摇头,在这帧图像出现时间节点处标注个刺目红星,他语速比平日快许多,难掩激动,道:“当粒子频率骤变时候,分析仪短时间内无法得出结果,就会短暂呈现出原图,这反而证明们是对——叫唐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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