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沈澄说，“
吃饭呢，你们泌尿科下三路
毛病不要拿到饭桌上说。
方京华不服气道：“你们科室看也是下三路!”
沈澄说：“姑娘，你知道为什
要选产科吗？因为妈是产科并发症走，是为
挽救更多像她
样患者。你为什选泌尿科？你爸是前列腺炎走？”
方京华摔碗道：“爸还活着!”
“好好吃饭，不许抬杠。”宁北上终于发话，“天天抬杠你们也不嫌烦。”
沈澄木然地说：“知道。”
他师父说：“听你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你天之内说话，要比对你师母年说话都多。”
沈澄说：“恩师，您得明确个概念——自从那位女士坚决地和您离婚之后，就不再有师母。”
宁北上和方京华咬耳朵道：“看来这次是隔夜仇。”
恩师怒挂电话。
钱多。”
宁北上笑下。
沈澄说：“他才不会去当厨师，他得去当木匠，这样至少不用改行，还是用那套斧锤刀锯。”
方京华问：“沈澄，你要是不当医生准备做什？”
沈澄低头喝口汤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讨饭。”
方京华怒指沈澄道：“老宁，揍他!”
“知道。”宁北上说，“把你碗里吃完。五分钟之内谁都不许说话。”
*八月第四个星期四*
今天宁北上比较辛苦，中午做桌饭，晚上还要做次。中午是小朱、小江、小方他们吃，
他明天至少有半个小时不会理你，宁北上说。
“也不想理他。”沈澄往嘴里塞个馄饨。
三人继续边吃东西边看新闻，新闻转个话题，说到二胎生育申请事儿。
沈澄说：“不管生几胎都好，希望你们能管住嘴，适量地补充叶酸就行，不要胡吃海塞，体谅下医生刀切十厘米全是脂肪心情。”
宁北上哈哈笑几声，方京华也想参与这个话题，说：“哎哎，上回遇到个病人，他是阴……”
方京华白他眼。
沈澄说：“到时候往桥洞底下躺，路人来来去去，看到这周身气派，定想：此子仙气袅袅竟然还来当叫花子，定是个有故事人。然后就能跟他们讲述心路历程，讲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规范化训练路披荆斩棘勇于攀登，然后被人逼着吃巧克力故事。”
方京华对宁北上说：“看来他对他老师怨念很深啊……”
宁北上说：“放心，他们俩之间没有隔夜仇。”
好死不不死此时沈澄师父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澄啊，明天有手术，你可千万别迟到，否则就收拾你，你考主治医师考试时候也不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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