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头吃起来微酸，那是因为剁椒酱
缘故，但酸得恰到好处。虽然辣，但辣得温柔，不会令人无法下嘴。香料香味和鱼本身鲜味自然融合，鱼肉就像卤水豆腐里掺着
点绢豆腐，嫩得滑口。
小宋医生将最后点剁椒刮进嘴里，然后扶着额头说：“热泪满盈，
深沉地爱着你啊宁师哥。”
“看你是辣”
沈澄冷漠地说，“哪有吃剁椒鱼头还喝卤汁？”
吃完饭，方京华洗好碗就
沈澄说：“没什
事，就是生不出来顺转剖，但是产妇家属非常不配合，执意要她自己生，为是短时间内生二胎。后来胎心掉到只有七八十
气得火冒三丈，摁着他们脖子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方京华说：“这种事儿不是每个月都有吗？”
“是啊。”沈澄说，“京华，虽然生命最终目就是繁衍，但人也可以不顺从自己本能活着。咱们这儿只有你可能经历怀孕生子过程，但希望你还是不要受这茬罪，至少别躺在手术台上。
方京华说：“想生。”
沈澄说：“行，那你人工干预生个，别找男人生，否则你前脚进产房，后脚就把你家属个个捅死，免得他们越俎代庖决定你生死。”
、姜片、蒜花、豆豉、胡椒、山椒，红油、盐……在宁北上骨科医生精准手感下完美混合，成为点亮鱼头灵魂卤汁，最后再点缀点碧绿香菜。
鱼头出锅时，打扫卫生那三个人纷纷感慨“香啊”“香死”，以及“每个礼拜就指望着宁大大这顿饭活”
宁大大随即又以极快速度烧银鱼涨蛋、虎皮茄子、清炒芹菜和河蚌豆腐汤。
十二点点正式开饭，等碗筷、勺子都摆上桌后，宁大大才去请那个端坐在食物链顶端人。
沈澄将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然后裹着薄棉被睡觉。
方京华说：“吃饭就吃饭，谈什死不死。”
抢救室小江医生接过话茬说：“谈呗，们这些人日常不就是生生死死吗？天见死人比许多人辈子见得都多。”
“吃鱼。”宁北上简洁地阻断他们谈话。
“你们吃，喝汤。”沈澄说。
剁椒鱼头已经被消灭大半，以心外科小宋医生表现得最为积极，他全程不发言，埋头苦吃。
宁北上问：“你不冷吗？”
“这是们手术室温度，习惯。”沈澄说、“再说是爷付水电费，空调爷想开几度就开几度。”
“行出来吃饭吧。”宁北上说。
沈澄没什胃口，只动几筷子就不吃，而是慢慢地喝汤。其余几个蹭饭非常乐意见到他食欲不振，并以极快速度瓜分菜肴。
方京华问沈澄：“你值夜班时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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