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先生双手拢于袖中,望向亭外云海,道:“此事难以言传。且援引例,好让你能明白。”
林疏静静听。
只听梦先生问:“你可知,凤凰山庄为何只有女子?”
——这倒是个好问题。
林疏看着梦先生,又想起表哥讲那个人来。
那人有将珍珑棋局做出百零八种解法天纵之才,却在长阳之战中夜守孤城而死。
那人姓孟。
孟,梦。
而梦先生此时又说,倒是他走入歧路——
得,自己没有甚道心,也没有道。
他上辈子不过是按着师门内功心法、武功法门修炼,自然而然地到渡劫期,若要描述,也实在是乏善可陈。
梦先生大约是看见他迷茫眼神,也不多做深究,而是道:“你日后便会明白。”
林疏点点头,道:“好。”
说完通天阶,又说在万丈迷津里解决桩陈年旧事引起心魔,接着便说到玲珑洞天里他和凌霄共同完成那盘珍珑棋局。
他时竟有些惘然。
梦先生饮完杯中最后口茶,收杯盏,眉眼含笑:“道友,这半年来,你着实很有收获。”
林疏道:“是。”
“然而,纵使是通天大道,亦不会马平川。有事,要告诫于你。”
林疏道:“好。”
他没说凌霄是谁,只说是刚好同路之人。
“珍珑棋局道理,正是修仙人飞升成仙道理。”梦先生道,“你得玲珑洞天主人青睐,想必收获不少。”
林疏点点头,神魂有所增强,对灵力运转亦是熟练不少。
他又说在玲珑洞天里明白那个道理:自己棋局有漏洞,凌霄也有,两者互补,问题得以解决,然后剔去杂质,有个完美无缺解法。按照公子所说,两家功法合在起,尚且如此,世上所有功法汇聚在起,去芜存菁,必定是条精妙至极大道。
梦先生眼中露出思索神色,随即释然,点头:“道友,你这番话,倒让受益匪浅。纵然个人在玲珑棋局作出千八百种解法家之言,纵然自圆其说,却未免有失偏颇——倒是走入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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