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只有待到百年后，泉下相逢，再向师父，以及剑阁
先祖谢罪。
剑阁长辈或许斥责他轻浮放纵，或许厌弃他道心不恒。
那时，他要说什
呢？
他想，自己会说，并非出于轻浮，也并非出于放纵
凌凤箫怜爱地亲亲他，说：“宝宝真好。”
林疏还想说些什，就被突然变身萧韶堵住
唇舌，继而整
夜都说不出什来。
他韶哥最近良心发现，没有玩得那过分，是很温柔绵长种，像是失落在三月里桃花深处。
他觉得自己仿佛叶误入桃溪深处小舟，失船篙，只能随起伏水流晃动。
林疏微微颤着，虚软地吐出口气来，看着萧韶脸，觉得自己有些意乱神迷。
这件事无法逃避，因为红尘世间所有人，都在经受这种苦难。
他在想，自己应该履行下夫君职责，让大小姐不要那难受。
他就道：“你若当人皇，
就要终生居留深宫之中，嗯……你假装自己是为，才不做皇帝。”
这样，凌凤箫以后若是后悔“不做人皇”这个决定，就会怪林疏，而不是怪自己。
凌凤箫：“定然不会使你久留深宫之中。但你以前常说‘没关系’。”
为血脉体质所束缚。自己亦已拥有无尽修为，永生不死之身。不知她还想要什。”
“南北夏彻底议和，母后将地点定在凤凰山庄，这恐怕是给最后机会。北夏投降后，国不可日无君，若不在那几日让萧韶现世，继承皇位，就要做好与她母子情分全尽，老死不相往来准备。”
林疏摸摸他。
凌凤箫抓住他手：“不过……意已决。”
意已决。
他手指也是颤着，没什力气，想抓住萧韶肩头，却够不着，往下滑些。
萧韶胸膛与腰腹，肌理分明，温热而结实。
碰到刹那，他又听见自己心跳声。
林疏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愧对剑阁列祖列宗。
但……他又是没有办法拒绝。
林疏道：“有关系。”
然后调动自己所有词汇储备，添油加醋道：“即使不在乎自己在哪里，也必定不愿意看你……日日上朝下朝，政务缠身，嗯……奏折堆积成山，殚精竭虑……焚膏继晷，夜以继日……埋首于……劳形之案牍，中原之蝗灾，异族之叛乱，西方之地动，南方之洪涝，北方之旱灾，东方之……”
卡壳。
凌凤箫挑挑眉：“东方之？”
林疏：“东方之……飓风？”
既如此——
林疏：“也好。”
凌凤箫望着跳动烛光，眼神微微迷惘。
林疏静静被他抱着。
他知道世事难以两全，有时候必须去放弃些东西，即使可能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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