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伸手去碰他
脸。
萧韶没动，由他去碰。
林疏触他形状漂亮眉峰，再往后，尾端微微斜
点儿，若飞若扬，在大小姐脸上，就是盛气凌人美艳，在萧韶脸上，便是略微锋利俊美。
再触他睫毛，高挺鼻梁与凉而软薄唇。
人是真，好看也是真。
不知怎地，他说自己心口疼，林疏听，心口也有点疼。
他道：“你过来。”
萧韶就过来。
林疏拉拉他手：“还记得什
？”
萧韶：“不知。”
萧韶：“知道便知道。”
林疏：“那
与你是什关系？”
萧韶：“你是人。”
林疏想想，也对。
林疏：“如何得知。”
萧韶歪歪脑袋，似乎在说：“？”
林疏：“你是萧韶？”
萧韶淡淡道：“不知。”
林疏：“你是萧韶。”
萧韶：“哦。”
萧韶：“不疼。”
林疏：“没疼。”
“那你在哭什？”萧韶似乎不解：“先前欺负你，然后你要用使心脏疼痛来报复？”
林疏：“……”
他换个位置埋，把眼泪在萧韶胸口蹭干，然后抬起头来——幸好只是流眼泪，没有太过失态。
色光泽。
与长明之烛火起终年不熄，还有房中地龙。
现在无甚知觉，现在才知道这婚房打造实在是精心已极。
那时萧韶说这是他花好几年陆陆续续铺设好。
林疏没什可挑剔。
他忽然抱住萧韶，把脸埋在他肩上。
然后言不发，动不动地，把萧韶肩膀哭湿。
林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多眼泪要流，也不是因为受委屈，纯粹是因为萧韶。
萧韶：“不哭。”
林疏闷闷“嗯”声，但还是控制不住。
这戳蹦跶，问答，倒让林疏笑下。
萧韶面无表情：“你笑甚？”
林疏：“无事。”
虽说着无事，但他还是有点想笑，就继续道：“以前你也是这样待。”
萧韶：“哦。”
萧韶仍然是那样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冷冷淡淡道：“你昏。”
林疏：“然后？”
萧韶：“你很疼。”
林疏：“再然后？”
萧韶：“心口剧痛，依稀想起些。”
林疏：“是林疏。”
萧韶：“知道。”
林疏：“什时候知道？”
萧韶：“你未醒之时。”
林疏：“怎知道？”
“没有报复。”他声音还哑着，对萧韶低低道：“只是想……你这些年受许多苦，却为自己修为，
只能挑剔房间里这个人。
他看萧韶。
萧韶看他。
还是不大像以前萧韶，但也像个人。
林疏：“萧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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