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患者-家属-医护人员这三种身份,其实这三种人,全部是由普通镇民或者堕落者转变。他们不信仰大眼仔,是瞳之镇内仅存精神正常人,也就是幸存者。
这三种身份互相坑害,患者将家属变成患者,就可以成为家属,家属治疗患者,就能成为医生,而医生则是需要去外面找人,找到患者带进疗养院,
穆思辰不动声色地问:“你也和样,进入疗养院时是家属,‘治疗’个患者之后成为医生吗?”
“不,是患者。”姚望平说,“这家疗养院会自动分辨人信仰,在小镇可以算作堕落者,进来就变成患者。”
“患者要如何成为医生?”穆思辰问。
姚望平说:“家属本就在向患者转变,将家属彻底变成患者,家属与患者身份就可以互换。这之后,只要再治疗个患者,就可以成为医护人员。”
“看起来只要成为医生,在这家疗养院中就是安全。”穆思辰说。
穆思辰或许只是个在和平年代生活大学生,但他并不天真幼稚。
四位玩家死亡让他清楚,这并不是个安全世界,不可能没有任何牺牲就完成任务。
但首先,牺牲是自己做出决定,而不是其他人,没有人可以替沈霁月做出决定。
更重要是,这牺牲代价太大。
沈霁月能够在变异成怪物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坚定信念,不为所动,他甚至可以面对自己身上丑陋和怪异。
“并不是这样。”姚望平说,“医生有主动寻找患者义务,医生每天如果不能上交个患者,第二天就会降为家属。”
“医生确实危险,那志愿者呢?”穆思辰问。
姚望平:“志愿者是疗养院中最稳定、最特殊,但也最没用存在。他们身份不会发生转变,但也没有什伤害人能力,只会协助医生行动。旦成为医生,就可以命令志愿者做任何事情,所以不用在意他们,只要努力变成医生就好。”
在姚望平解释下,穆思辰终于弄清楚这里规则。
疗养院四个身份中,志愿者是坚信着大眼仔追随者转变,即使身上长满水泡眼,他们也只会觉得幸福,他们没有变成患者可能性,身份最为稳定,可以暂且将他们放在边不考虑。
这证明对沈霁月而言,信念是比生命还重要。
而所谓治愈患者,反倒不是要杀掉沈霁月,恰恰是让沈霁月精神受到污染,失去支撑他心灵信念。
这对沈霁月来说,大概是比丧失生命更令他难过事情。
穆思辰不能认可这种行为。
如果可以,穆思辰很想狠狠给姚望平镐,敲敲他那理智冷漠过头脑袋。但如今他还需要从姚望平身上获取情报,不宜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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