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叹口气,没想到纪霜雨敢承担下这个活儿,复夸纪霜雨几句:“年纪小小,长得倒好。”
过两秒大概觉得不对,紧忙补句,“还有本事!”
其他人:“……”
“谢谢应老板。”怎说,人家这也是夸呢,纪霜雨老实躬身道谢。
不想应笑侬恰好往前踏步,纪霜雨那毡帽勾住他髯口,还没反应过来,应笑侬甩,纪霜雨帽子就掉,包头圈布也散下来,留到肩上半长不短头发都落下来。
纪霜雨比个巴掌,五十块。
应笑侬震惊,“这少?!”
这如何够啊,光是绘制景片,就远超这个价格。更别提,还要购买绣花绸缎等物。这些买来也不是次性用品,日后会反复使用。但是,你总得先买吧?
难道说,情况已如此危急,应笑侬问道:“东家,难道咱们先前几场赚,已赔得只剩这几个钱?”
徐新月:“不是,但只舍得出这多。”
向来挺有底线,不乱扣戏班钱,要也不能有戏班与他们合作这久。
好歹呢,徐新月也先支两包铜子给纪霜雨,也免得戏重制成功前人先饿死。
即便是这两包铜子呢,徐新月也是和纪霜雨立文书,请应笑侬作为见证,写明是预支酬劳,如若搞砸他事,铜子都得还回去云云。
纪霜雨赶紧揣好钱,连连感谢。看徐新月桌上搁着些点心,又顺手从中拿两个看起来最便宜馒头。
徐新月阻拦不及,痛叫声:“饽饽!”
应笑侬表情瞬间变,连带着,整个后台也慢慢安静下来,呆呆看着纪霜雨头发。
纪霜雨:……靠!
其实,化学染发剂这时候已经问世。
问题是,纪霜雨来之前,因为庆功,在剧组成员怂恿下,要看导演美颜能不能hold住造型,时兴起满足大家,把头发给漂染。
而且,还不是褐色、黄色那些常见颜色,那好歹能辩解为营养不良,他是漂染成小众银灰色
应笑侬:“……”
徐新月找补句:“而且他也同意啊!”
纪霜雨脸人畜无害。
废话,不管徐新月什要求,他都先答应下来,反正回头没钱再找投资人继续要,这才是导演基本素养!
再说,他压根不想用西洋景片,所以这笔大开销压根不必计入。
这戏园里也没谁能像纪霜雨样不识趣,拿他徐小鸡饽饽吃。
这真是小铁公鸡屁股上拔毛,徐新月虽然不舍、愤怒、焦急,但碍着还要纪霜雨来设计,便忍下去,只把剩下点心都收起来。
纪霜雨厚着脸皮说:“谢谢东家。”
出门又遇到应笑侬。
应笑侬问他,东家给他多少钱重新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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