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面
布景片，而是，
个立体真实空间。
呈现在观者眼前，是楼梯连接两层楼建筑横切面，粗糙砖墙、电灯开关、窗户种种细节都纤毫毕现，而且宛如真物，几乎都能想到抚摸砖墙时粗粝手感。
门窗绝非寻常舞台那样绘制在景片上，演员“关门”整面墙都会动。而是单独真实布置，
入戏园，面幕拉得严严实实。
恍惚之间，齐浩然想到
自己上周在春天舞台看新戏，此戏模仿电影，布景也甚是真实。
据说是特意仿找优秀油画家，三夹板硬片子上，所绘柱屋，明暗关系分明，无比立体，纤毫毕现，每幕上来，观众总要花上几分钟细细欣赏后头景片，感慨下西洋画和华夏画画风真是大相径庭。
演员更是极会滑稽搞笑手段，虽然有时为笑料和人物性格有些撕裂，但场戏看下来，大笑数次，精神放松，实在是不错消遣。
再思及春雷剧社……齐浩然就想叹气，他也支持进步青年思想，可实在是不想在周末听演说，看干巴巴演技。
编辑借去当打手……啊不，帮手，围堵书妄言。
想想也不奇怪，书妄言为纪霜雨排剧摇旗呐喊过两次，想来也是看面子过来支持。
哎，红人就是好，即使不被看好，也有基本观众群前来支持。
齐浩然还上前打招呼：“妄言先生也来看戏？”
“哦哦，小齐啊。”书妄言苦哈哈地道，“
来支持下朋友，顺便赶个稿，截稿日要到。”
只能说，不幸是纪霜雨排，但也幸好是纪霜雨排。
希望纪霜雨作为个商业上很成功旧剧导演，就算布景不行，好歹教那些学生怎
制造笑料洒狗血吧。
齐浩然落座，和他同桌是三位陌生女士，显然都是冲着纪霜雨来。他自觉收拢腿脚，也不敢乱瞟，只盯着台上。这年头，男女同桌看戏还是少，也就是新戏、影戏。
演出时刻到，观众席灯光渐暗。
面幕缓缓拉开，齐浩然原本呆滞拘谨眼睛也就随之睁得越来越大；夹在观众席中，原本预备着带头喝倒彩同行，也傻眼——
他对学生们新戏也没什兴趣，作为社会名人，经常被邀请去看排演，不是他说，其他都不提，那些学生不愧是业余，演技实在太差！
这次是支持下纪霜雨，截稿日要到，途中或许可以憋出几百字？
齐浩然在心底默算下，决定不要告诉书妄言，编辑们告诉他截稿日全都是假……谁会疯告诉书妄言真截稿日！那他岂不是就知道最迟能拖到几时！
这就叫做有来有往。
齐浩然和书妄言道别，他们座位差好几排，书妄言买得早，在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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