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还有个很重要,他们都很清楚元素,那就是郑苹缂丝作品。如此缂丝题材绝对是独树帜,加上郑苹高超技艺,花费数年功夫才完成,这副缂丝说是寸寸金也不为过。
用这样昂贵载体来表现郑凌画工,才更能让仁宗觉得值。
加上仁宗宽厚,郑苠这老臣去暗示下,想都不用想,这位老好人肯定会顺水推舟。
这样有些功利、钻营方法,通常只有那些混吃等死宗室才使用,郑苠自己还真是想都不会去想。
但是此时,郑苠心动,官职也可以兼,若是以此为大好契机,不动声色转入画院,那便真是不失清贵,无愧家风,也不由旁人嚼口舌。
长这个。
云雁回不过顿两秒钟,还真给出理由,憋着没说你们就是太要脸,不要脸点事情早解决。
“家母这几年在家也没做别事,都在缂幅描绘市井繁华画卷,正是凌哥儿绘制大相国寺第届美食节。如今原画保存在大相国寺,称赞者不知凡几,缂丝作品也已收尾。听闻官家闲暇时也好笔墨,知院可将原本与缂丝本起送呈官家,少说,也能补个画院翰林待诏吧。兼职做着,日后再慢慢辞去鸿胪寺工作。如此来,凌哥儿既非画工,而是天子画师,他人还有什可说?”
说起来,虽然几代宋朝皇帝都喜爱书画艺术,但是翰林图画院画家们似乎是在徽宗时期地位才大大上升。
都带着翰林二字,但是翰林院和翰林学士院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翰林学士是四入头,非进士不入翰林。翰林图画院则属于翰林院部分而已,另有其他各种技者单位,包括琴棋书画经术天文等等,专供皇室、朝廷需求。
郑凌看出郑苠意动,个头磕下去,“求阿翁成全!”
郑苠闭闭眼,“罢
不过,在今时今日,也并非所有画院人都不受重视,人们看轻其实是“画工”,以其入工匠之流。翰林图画院大部分职位甚至是没有官职,属于品到九品以外人员,甚至可以吏视之——唯有待诏、艺学、祗候三类能够出职做官。
而若成画师,那就是艺术家级别,这翰林待诏,显然就是分水岭,非但能够出职做官,再往上,还有如太宗时期常列官家左右待诏高文进,这等已经是飞升成宠臣。
所以说,还是那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哪也都要拼搏,且看你取舍。
云雁回看郑苠陷入沉思,又说道:“凌哥儿画技肯定是没毛病,此画在大相国寺挂数年,名气也有,完全不必担心不入官家之眼——只要官家审美没问题。”
郑苠倒真不担心郑凌画工,他自己心里其实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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