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们个乖,便是缂丝,也有个上下之分,不要见到什都大呼小叫。”云雁回也站起来,冷笑声,脚踩在凳子上,从怀里拿出条帕子,甩在桌面上,微微抬抬下巴,“擦嘴帕子,也比你这身衣服要值钱。”
吹得这厉害?
有人扒拉两下,将那帕子展开,这次发现,这条帕子也是缂丝,上面图案分明是栩栩如生山茶蛱蝶图,单看其用色过渡之自然,就能想象工匠用无数种相近丝线切换方能缂成,排线更是细密,巧夺天工。原画也不知是何人手笔,甚是灵动。
近年来大家都能感觉到,缂丝作品流行风格正在慢慢向着富丽堂皇转换,追逐宫里审美。
加上这作品之精妙,这郑凌说没错,说不定还真比那人整条袍子要值钱。
席间顿时大笑起来,气氛热络很多,“小心啊,小兄弟,这可不比东京人喝软绵绵黄酒。”
云雁回脸不好意思,不自然地又慢慢喝杯。
柳雍哈哈笑,“正是这样,慢慢喝。”
喝过几轮,众人行起酒令,云雁回和柳雍有搭没搭地聊天。
柳雍请来商人喝多,站起来道:“郑小郎,你家是做丝绢,那你来看看这个!”
他们到底有没有意思。”
柳雍琢磨下,“好。”
——
隔天,便有人来找云雁回,说柳雍请他出去吃酒,要给他介绍下榷场。
来人看着赵允初说句“不错,柳雍很上心”,就叫云雁回跟去。
看那商人干咽下,云雁回微醺地将帕子捡回来,哈哈笑,竟然随手丢进烫酒炉子里,火舌吞吐,转瞬间就将这缂丝手帕烧成灰烬!
柳雍:“……”
众人:“……”
好,好个败家子啊……
柳雍咽口口水,眼
他将自己外袍展示给云雁回看,之前坐着也不明显,加上他也没说话,这会儿大家细看,才发现这条云纹袍子竟然是缂丝!
寸缂丝寸金,这样条袍子,得花费多少时间,多少银钱啊?
在场人,都不由得咽口口水。
云雁回嘴角却是出现丝蔑笑,“什玩意儿,也值当拿出来显?“
那人瞪眼,“你说什?”
柳雍将云雁回请到酒家,席间除他,还有几个榷场*员,以及两个相熟商人。
“飞波兄,来,来。”
听到柳雍这平辈论处,云雁回也没推拒,大大咧咧地坐下来,闻闻酒,“嗯,好酒!”
“自然,这是上好葡萄佳酿,只是有些烈,飞波兄可要小心。”柳雍笑眯眯地说。
“哼。”云雁回不声不响地喝杯酒,当时就呛下,小脸泛红,有些狼狈,但因为是少年人,所以只让人觉得好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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