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傅云沣忍不住哽咽道:“多谢……令祖,麻烦他老人家。”
“没事,家翁很高兴,您吃着,味道还是如同从前般吧?家祖直担心,自己年老,味道做出来会不样。”范铭问道。
傅云沣用力点头,“还是那个味道,又香又甜!”
看着范铭如释重负样子,云雁回也颇为感慨,转头看到李泽云竟然也泪汪汪,吓跳。
李泽云转头看云雁回眼:“呜……先生,为什居然被感动。”
“阿翁当年摆摊卖米糕,供养家四口,不过,家父与叔父都未继承家中‘生意’,而是在外做伙计。阿翁因为常年劳累,五十多岁时,也就不再摆摊。”
范铭看傅云沣眼,“阿翁已年过九十,至今时常说起自幼随家人卖米糕,阿翁阿翁就是卖米糕,他老人家时常惋惜自己不过摆摊到五十而已,远不如其祖,们这些子孙也无人会做米糕。”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有瞬间失神。
范铭续道:“们将报纸念给阿翁听后,阿翁非常开心,把老家伙什翻出来,亲自准备,做份米糕。他本想亲自前来,只因不便奔波,故此米糕出锅后,由赶路送来,并替他为老顾客捎句话:多谢您直记得家米糕。”
范铭说完这句话,傅云沣竟不禁泪如雨下。
“傻孩子,”云雁回摸下李泽云脑袋,慈祥地胡说八道,“因为美食才是世界上最动人事物啊。”
在场众人,也无不动容。初听只觉无甚稀奇,范铭不善言辞,说出来话也十分平淡,甚至连句描述他阿翁是如何情绪,怎样以年迈之躯艰难做出这份米糕话也没有。
但是,就是这样平铺直叙,平平淡淡,却让大家莫名感动,虽未听到,也觉得范翁言便在耳边,还有那颗令人于平凡中见不凡赤子之心。
傅云沣没有想到范氏米糕已经没有传人,而且又不是特别出名,难怪他再也没找到。
但是傅云沣更没有想到,记忆里那个已经面容模糊大叔也诚挚感激有人在喜欢他家食物。
傅云沣捻起块已经冷米糕,入口带着天然清香甜糯,虽然冷,但确仍然是童年中香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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