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林:“……”
周惠林被这半吊子水平土司捧得难受死,这哪里像是在捧他,分明是在扎他心啊。虽说“相公”这个称呼范围,已经比以前要广,不仅限于宰相,但是,也不会广到把他们几个囊括进来啊,不混到二府三司头头脑脑,称其相公来不是惹人耻笑。
但是周惠林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倍感尴尬,求助地看向云雁回。
云雁回觉得好笑,还跟石美兰绕什弯子,就算解释她也不定懂啊,于是直接绕过,说道:“您称呼他官职,周指挥使即可,这位是王太医,至于……您叫字逐风就行。”
石美兰方才就注意到他相貌,她早知道儿子与哪位恩人相貌相似,侧面也解很多,虽未见过,但是照面就认出来,也很愿意亲热些,于是开心地点头。
云雁回行人被带到处竹楼,苗民们不敢跟进来,便在外继续围观。
虽说各地苗语有些许差别,但总体还是能听懂,云雁回比之其他人要来得镇定得多。他打量着房屋内陈设,颇觉新鲜。
大概是近些年来,与汉民贸易增加,所以也能在这里看到些明显汉族风格生活物件。
等不多时,史上第位女土司就现身。
这位女土司穿着苗族服饰,画风竟然不像众人想象那彪悍,眉毛弯弯细长,眼波如水,反而类似郑苹那样温婉。
云雁回又宣仁宗口谕,主要是说下赐些药材,还命太医随行,让石美兰宽心,安慰下。石美兰便面向皇都方向行礼谢恩。
待到礼仪性程序完之后,石美兰又拉着云雁回手仔细端详,“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小老虎未来样子。从前说你们有多像,有些怀疑,到现在才真正信,世上竟有这样奇妙事情。”
云雁回早就惊讶不知道多少遍,他和小老虎长得有六
她汉名叫石美兰,约莫三十三、四年纪,外表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
这位女土司行起汉家礼仪,已经是有模有样,汉语也过得去,只是对朝廷那复杂官称还是分不太清楚,对着为首云雁回、周惠林、王太医三人,并称作“相公”。
周惠林十分黑线,连忙道:“不敢当,在下官职微末,当不起土司‘相公’二字。”
石美兰露出迷糊神情,当初官家派汉学老师陪小老虎回来,给他上课,石美兰为更好地与官府交流,也学习些汉家文化。她知道相公是称呼大官,也知道对人要尊称,怎这几个人反而很尴尬样子呢?
石美兰仔细想,可能是在谦虚,还说自己很微末,汉人习惯不就是这样,于是说道:“怎当不起,你当得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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