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愈加繁华,但是主要道路还是没变,十年未来汴京,石高璧领着干下属,沿着记忆中路径,朝着大相国寺走去。
今日乃是浴佛节,大相国寺人满为患,众僧操持法事,各路商贩聚集,百姓前来礼佛、逛街,好不热闹。
白岐看来看去,好奇地道:“主人,们不先去驿站安顿吗?”他们还带好些东西呢。
石高璧摇头道:“们就住在大相国寺,比驿站要宽敞、方便。”
白岐没来过汴京,自然是只有点头份,心中
“你倒是为着想,”石高璧轻笑两声,语气很是松快,“不过,他们算得上什地头蛇?得罪也就得罪。”
白岐听到主人话音中不屑,心下安定,“主人,那位云先生又是何方高人呀?”
他看得出来,那些人似乎很是忌惮这位云先生。
石高璧提起此人,脸上也多几分怀念笑意,“那是当年在汴京时,十分照顾好哥哥,便如亲兄弟般。第次到汴京时,才几岁大,正是因为……”
石高璧将自己当初被掳掠,又为雁哥所救,发觉二人竟生得相似等等经历道来,随着讲述,他也觉得过去记忆不见磨灭,反而愈发鲜明,更加盼望见到故人。
兄台高姓大名……”
苗家少年郎瞥袁衙内眼,说道:“是苗人,姓名说你也听不懂,但是官家赐汉名,石高璧。”
袁衙内身体颤,他纵然再声色犬马,还是知道,广南桂州土司便是官家赐汉姓石,云先生名下买卖就与广南苗人多有往来。而且石家颇受官家器重,不同其他……
时间,袁衙内阵茫然,仿佛装满浆糊脑子想半天才有结论:这下回去是不是被阿爹打断腿?
……
白岐听得如痴如醉,不禁说道:“这说来,还真是天生缘分,还生得如此相似,那些人不留神就认错。”
“缘分?”已经长大成人,自有想法石高璧露出丝微笑,没再说什。
——
好不容易抵达汴京,路繁华叫白岐目不暇接,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实在是个惊人大都城。白岐看到售卖香料胡商,各种见所未见饮食果子,甚至还有他们广南印染棉布……
白岐还注意到,路旁许多招幡上,绣着只只小猫,有多有少,不知何意。
马车路向汴京方向行驶,道旁满是鲜花碧草。
石高璧看不看直在偷瞄自己白岐眼,说道:“想说什就说吧。”
白岐讪讪道:“属下只是在想主人方才威风……”
他们家主人在广南倒是都能横着走,只是……
“出来前,先生们不是都说,叫咱们在汴京要谨慎行事?咱们得罪地头蛇,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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