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栖一个肘击顶开身后的廖儒学,同时单臂一撑跳到桌子上,这才摆脱椅子的束缚,转身看向廖儒学。
廖儒学正举着把裁纸刀看着他,眼神阴狠扭曲。
莫栖:“……”
糊地说。
他埋头忙碌,每隔十分钟会抬起头看一眼窗外。当然他不会只盯着一棵树,而是雨露均沾,只要视线所及的植物,他都不会放过。
“怎么,眼睛不舒服?”站在门边的廖儒学见他不断看窗外,不由问道。
“没有,这不防止近视嘛,我可没钱配眼镜。”莫栖说。
廖儒学缓缓从门边走到莫栖身后:“莫栖,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我爸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后跳楼,我妈卖房子还清债务后就走了,我还想上学,就这么简单。”莫栖说。
“你真是不容易。”廖儒学自后方伸出手,拍拍莫栖的肩膀。
“还好吧,”莫栖倒是想得开,“最起码我没有落得一身债,人也成年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呗。就记住了一点,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生活得这么苦,与其疲于奔命,倒不如和我一起走。”廖儒学的手贴在莫栖后颈上。
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直达天灵盖,莫栖顿时警觉,他没有回头,而是本能地身体一偏,一把裁纸刀擦着莫栖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