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推开。
陈峤和外祖父起回头,是个陌生青年。西装革履,看就是那种典型商场精英
陈峤震惊睁大眼,再看外祖父眼神就已经不对。
他当然明白外祖父这是在干什?不是来逼迫他,而是想要趁着陈裕病重直接生吞兴盛这块大蛋糕。
重点是,还打着为他好旗号。毕竟外祖就他个继承人,兴盛整合,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
乍听仿佛真是在为他好,为他打算,可陈峤明白,外祖父这身体,在活个二十年恐怕都不成问题,他想要兴盛,说不定只是想继续体验把企业龙头辉煌。
顺便,报复陈裕。报复陈裕这多年对他不尊不重,对他不闻不问,以及不着痕迹打压。
真。
“外祖父,您不用劝,不会抛弃兴盛。您要是担心,可以把母亲遗产还有您给东西全部剥离出来给你,但是兴盛,必要保他!”陈峤个人在办公室里,固执面对着自己面前远比他还强硬外祖父。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可依然没有办法把所有事情全都井井有条处理好。甚至到现在,他疲惫已经到濒临崩溃极限,陈峤明知道现在最好办法就是说服外祖父,而不是用这种尖锐来针锋相对。
但是他脑子已经不转,那些冠冕堂皇场面话陈峤个字都想不出来。
陈峤外祖父自然看得出来他情况,可却意外没有动怒,反而提出个条件,“可以支持你决定,也可以保证不撤资,但是你也要答应件事。”
只是这些恨意,过往全都被他外祖父用陈峤母亲死和陈裕对陈峤忽略而隐藏。否则,他陈峤长到这大,真正私下里真心实意为他挑选过礼物,而并非是秘书管家准备人怎可能又只有司炀个?
陈峤抿抿唇,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悲。分明身边都是亲人,可他存在意义,却只是块遮羞布。块掩盖贪婪和利益争夺遮羞布。
现在,陈裕倒下,他外祖父就连做戏都懒得做。
就是场彻头彻尾笑话。
陈峤低低笑两声,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琢磨什。而办公室里气氛也变得冷凝起来。
“什?”
“兴盛,要改法人,必须大头是咱们家,否则,就算吧。”
“您什意思?”
“兴盛确是陈家,可陈裕已经要死,你又年纪小,守着这大产业,早晚会有人觊觎。不如交给外祖父,让外祖父替你管着。你以后就好好念书,毕业去国外念个好大学,等学业有成回来,外祖父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
所以这是想强行给兴盛改姓,然后连他起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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