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龙家。”兰菏道，虽然放
狠话，但最终麻清晖没有去打扰龙婆婆
葬礼，只是在自家门口烧纸、唱歌。
这歌声让兰菏心里
酸，他看看宋浮檀，念出歌词：“山坡郁郁苍苍，河水清波荡漾，月光明，太阳亮，那是灵魂所归好地方……”
渐渐已经听不到麻清晖歌声，只听到龙家正在吹笙击鼓。
龙雪眉是负责打手电，她那大手电筒忽而闪烁两下，忙晃几下，这晃之下，就看到前面屋子前好像有抹人影。
心脏扑通大跳下，龙雪眉想下这是哪儿，试探地喊道：“军叔？”
兰菏这才放心。
他们这寨子里既有老司也有道士，当然道士都是民间道士，也没正经登记过，代代相传那种火居道士。而且像他们这边宗教，实际上已经是苗、佛、道混杂。所以有些人烧纸之前，还会念佛经，做道场是道士或者老司，也不会在意。
上半夜，兰菏就在家里糊纸马、纸牛，宋浮檀则陪龙婆婆起念经，念过经纸再烧给龙婆婆，希望能增长她功德。
做道场都是深更半夜，到午夜时分，龙雪眉自告奋勇过来通知他们，拿个高亮电筒。寨子里可不比城里，到处有路灯，到晚上就是漆黑。
兰菏看她瘦瘦小小，就道：“
送过去吧，然后到旁边等着。”
但不要太走火入魔，容易被骗钱。”
龙雪眉：“……”
龙雪眉被磕CP联手教育顿，悲鸣着表示会自己回去用功，顶多转转锦鲤。
……
回去后，兰菏在微信上问下应韶，他们晚上好像是住在麻清晖家旧房子，那房子以前被捣毁，其实只剩下断壁残垣，所以，基本上就是露宿。
没有声音。
“看错，可能是柴禾吧。”龙雪眉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可她刚要迈步，那门就被敲响。
咚，咚，咚……咚。
三个人起护送外婆去龙家参加道场。
路上，他们听到阵歌声。
但不是从龙家传来隐隐约约歌舞声，而是另个方向，从寨子边缘处传来歌声，没有伴奏，有些沙哑男声，在用苗语唱着引魂词。
这声音回荡在山中，虽然宋浮檀听不懂，却从中感觉到森森寒气与思念。
“……是小晖吧。”外婆也听到。
应韶颇为傻眼。
兰菏这里收拾外婆家，让他们过来住算。
应韶却说麻清晖不肯，他和两个师弟也不敢抛弃师父自己去睡屋子，只好陪着麻清晖幕天席地。而且麻清晖晚上貌似还非要去参加道场。
兰菏提醒应韶：【你们看着点你师父，别闹起来。】
应韶：【嗯嗯，其实师父就是想送龙婆婆，不会真伤到龙婆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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