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笑:“连你这等刚回京人都能看穿事情,皇帝定然也是知晓,但是你可知道,为什做这般大逆不道事情,他却只是将幽禁起来吗?”
宋冼不说话。
岁晏也不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自顾自道:“他不杀也不放,怕
宋冼深吸口气道:“先帝临终遗言,便是让殿下赐王爷杯酒。”
在王室中,赐酒是什意思,不言而喻。
岁晏眸子动动。
他瞥着那盏精致酒盏,心道:“为端执肃辛苦筹谋这多年,最后竟然死在他手里?这也太操蛋。”
岁晏这些年明里暗里为端执肃平反做不少事,但是却根本无人知晓,朝堂上下,就连老皇帝也始终以为他是为自己才会这般机关算尽。
,禁切作乐寻欢。
岁晏奇道:“今儿不是花灯节吗,哪里不妥?哦对,国丧,皇帝驾崩?”
宋冼眉头皱紧。
“在这鬼地方待年多,除每日送饭管家,根本见不着人影,这等大事竟然也没人告知声。”岁晏站起身,随手将身上紫袍解开脱下,露出里面件单薄素衫。
细瞧之下,竟然是件精致孝服。
“不行,”岁晏心想,“做这多,不能藏着掖着,那死都不能瞑目啊。”
岁晏就抱着“死也不能让所有人安生”打算,眸子弯起来,他侧身,青丝如瀑披肩而落,唇角含笑,轻声道:“宋大人啊,你想知道为什先帝就算死,也这般忌惮吗?”
宋冼眼中划过丝厌恶,显然是对岁晏遭人恨之处熟读并背诵,张口便是:“你明里不问朝事奢侈骄纵,但是暗地里却笼络朝廷*员结党营私,在朝三年里,若有贤良忠臣和你政见相左,往往逃不过身死惨状,而那每日参你折子几乎堆成山,可见民愤众怨。”
岁晏眸子弯弯,怎看怎是副不谙世事富家少爷,若是让外人来看,丝毫瞧不出他是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人。
这人相貌生真好,但是心却也是真狠。
宋冼眉头皱:“你早知道皇帝会驾崩?”
这大雪,岁晏穿着单衣很快便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却笑:“那倒不是,只是时时刻刻盼着他死而已,这多年,这身孝服终于派上用场——所以说宋大人,您这晚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来传新皇旨意吗?”
宋冼有些诧异:“你为何知晓?”
岁晏任由雪落在身上,淡淡道:“这有什难猜,而且若是没猜错话,你那酒樽中,盛得便是‘污名’吧?”
“污名”是宫中秘药,往往都是赐予给皇室蒙羞或大*大恶之人□□,酒下肚,留给王室污名也消泯于世,见血封喉,绝活不过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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