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委屈地瞥他:“你好凶啊。”
君景行拍拍桌子,怒道:“都说不吃你这套,把那神情给收回去!”
岁晏惯会演戏,看到君景行软硬不吃,顿时收回那副可怜兮兮神色,将手肘撑在桌上,支着下颌斜睨着君景行,懒洋洋道:“错错,错还不成吗?”
君景行被他突然变脸给惊住,不可置信道:“你这副样子,到底是认错,还是给吊丧?”
岁晏“啧”声:“唉,真麻烦。”
君景行几乎被他这副姿态给气笑:“你倒是乖觉,比衔曳还能屈能伸。但你以为喝完药就不追究你干那些破事?”
岁晏垂着头,小声道:“……不是有意,你又没提前告诉那药香会上瘾,就……”
君景行冷声道:“小侯爷意思,是在怪?那药香要是能随时随地地用,为什还要放在房里不给你用?呵,小侯爷还当真厉害,配好存货锁在柜子里你都能找人把那锁撬,真是好、手、段!”
最后三个字,他说咬牙切齿。
君景行只有在自知犯错或者真生怒气时才会叫他小侯爷,岁晏看,心道要遭,起身就要跑。
“你不是说不能多点吗?”
君景行将他喝半碗粥放在旁,看着他皱眉吃半碗药膳,才淡淡道:“那就不点吧。”
岁晏顿时瞪他:“你骗?!”
君景行有些烦躁地敲敲桌子:“你现在知道那香为什不让你用吗?”
岁晏愣下,回想起自己方才那股平地而起怨气,顿时打个寒颤。
君景行:“……”
君景行真想扎死这个混账东西。
岁晏正在破罐子破摔地气君景行,此时海棠敲敲门,禀报道:
君景行道:“你要敢走,晚上不拿针扎死你,就不姓尹。”
岁晏最怕针,顿时怂,他扭扭捏捏地坐回去,小声道:“你现在也不姓尹啊。”
君景行冷冷道:“继续说,就坐在这里听着!”
岁晏顿时不敢拿他姓氏说事儿,他怯怯道:“而且,……才是小侯爷啊,你怎对点不敬畏?竟然还敢吼……”
君景行:“……”
想起自己前几日把那药香当香薰烧事情,岁晏忙收敛怒意,有些心虚地看着君景行,小声道:“真……上瘾啊?”
君景行斜他眼,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岁晏更加心虚,他怯怯地捏着那喝半碗药膳碗沿,像是受惊小动物似,小口小口将剩下喝完——喝口还要小心地看眼君景行。
君景行冷淡看着他。
岁晏喝完之后,将碗推到君景行面前让他看那干干净净碗底,弯着眸子讨好地笑:“……喝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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