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如遭雷劈，愕然地看着端明崇，嘴唇抖个不停，负心汉这三个字几乎被他写在脑门上。
端明崇没想到他会这
大
反应，诧异道：“怎
？”
端明崇突然回想起来当年岁晏经常软糯地冲着岁珣撒娇，他还从没见过有哪个那大弟弟像岁晏这般依赖兄长，当即就有些暗暗心惊。
岁晏这对岁珣依赖感也太重，竟然连哥哥娶妻都不愿意。
岁晏气得眼红，苍白唇哆嗦着，
句话都说不出来。
岁晏干咳声：“陛下这段时日……是不是在为谁挑选名门闺秀啊？
听外面都传风言风语。”
端明崇捏着杯沿手顿下，神色有些为难：“这个……”
岁晏说这般婉转，端明崇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得轻轻点点头：“是有这回事。”
岁晏心中暗叫糟糕，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端明崇又没有说自己同意立妃，自己还是有希望。
岁晏又往前试探着进步，轻声道：“那殿下对此事，是如何看？”
等到吃午膳再去吧。”
岁晏道：“觉得们可以在马车上吃。”
端明崇：“……”
端明崇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用盖沿敲敲茶杯。
清脆敲击声轻轻响起。
端明崇想想，还是劝道：“阿晏，瞧你年纪也不小，就算关系再亲密，对这种旁人终身大事，还是不要太过插手好，要不……”
要不回来问问岁珣到底是如何想，如何？
端明崇最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岁晏再也忍不直接起身，伸手把将端明崇手边杯盏挥到地上。
杯盏四分五裂，摔个粉碎。
端明崇被他突然发难搞懵，愕然看他。
端明崇愣下，疑惑地看着他：“此事？”
今日早朝，皇帝单独留下端明崇，询问他枢密使江知院二小姐若是同岁珣婚配，是否门当户对，端明崇这段时日直都在内阁中忙于政务，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传他要立妃流言，当即也没想太多。
他想想，才道：“觉得甚好。”
岁晏笑容僵，几乎要破音：“甚好？！”
端明崇不明所以：“年纪到，自然都是要娶妻生子，人之常情罢，这有什好诧异？”
岁晏瞥到端明崇淡然神色，顿时怂，他走到旁坐下来，讷讷道：“好，吃午膳再去。”
端明崇这才抿口茶。
往前岁晏撒泼耍赖时候，端明崇都要轻声细语劝上半天他才听，现在两人都长几岁，太子殿下积威渐深，有时候个轻飘飘眼神过去，岁晏就怂得立刻不敢乱蹦跶。
岁晏低眉顺眼地喝半杯茶，才小心着试探道：“殿下，能冒昧问您个问题吗？”
端明崇微微抬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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