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
无人回答。
月见又颤声道：“忘归？”
岁忘归眸子垂下，手腕落在
月见忍
半天，也没忍住，泪水蜿蜒滑下，他颤声道：“
……”
岁忘归又道：“但是又不想葬在祖坟，若是到地下，爹爹娘亲和那两位兄长问这些年过
如何，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过人不人鬼不鬼，把自己活成之前最厌恶模样，还有什
颜面去见他们？”
“把随便葬在
处山清水秀地方吧，个小坟包就成，不挑。”
月见再也听不下去：“别说……”
月见看着他灰白脸色，怒气如潮水般迅速退下，怔然松开手，有些绝望地看着他。
岁忘归笑眼泪都要出来，他咳几声，才忍笑道：“月见啊，直觉得你懂，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为什却点都不知变通呢？”
月见咬牙道：“不想你死……”
岁忘归道：“但是活着有什意思呢？”
月见不答。
。
岁忘归躺在软榻上，轻哼着未知名小曲，半晌笑道：“你来送？”
月见道：“来替你收尸。”
岁忘归只觉得好笑，他随意玩笑几句，才垂着眸子看着苍白掌心，轻声道：“要死。”
月见冷笑声，道：“皇帝准备那杯污名在之前便被你换，你就算喝下那酒时半会也死不，不要矫情。”
岁忘归轻轻闭上眼睛，唇角还嗔着笑，淡淡道：“月见，先走，别想啊。”
月见骂道：“才不会……”
他还未说完，便有些泣不成声。
风雪呼啸刮来，很快帮他半边身子掩盖住。
月见在旁肩膀微微颤抖，不知过多久，他才收拾住即将崩溃情绪，深吸口气。
“与其下半生浑浑噩噩度过余生，不如现在就彻底结，百，干净利落。”
月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岁忘归朝他眨眼，笑道：“你可别忘记方才答应，为收尸啊。”
月见红着眼眶，半晌才哑声道：“才不要为你收尸……”
岁忘归靠在榻上，弯着眸子道：“现在最大愿望便是能下葬在祖坟中，就是不知能不能如愿？”
岁忘归依然再看着自己手，半晌才笑道：“是吗？”
他轻轻歪头，眸子轻眨着看着月见，突然狡黠笑：“但是偷你瓶毒，你可知吗？”
月见怔，接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走上前，把抓住岁晏衣襟，冷声道：“你……你就真不想活？”
岁忘归看着平日里冷冷清清月见勃然变色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笑，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只是还没笑几声，唇角便溢出来丝丝血迹，落在他衣襟上，宛如盛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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