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执肃，你会换吗？”
端执肃愣
许久，才近乎绝望地看着他，眼中
光芒如同被灰暗吞噬，缓慢得
点点没光芒。
他嘴唇轻抖：“
……”
岁晏道：“其实皇帝送过来那杯酒里没有毒，不是死在那杯污名之下。”
端执肃浑身软，颓然地垂下手，几乎瘫倒。
端执肃突然像是困兽般,厉声道：“你说谎！”
端明崇本来在旁冷淡瞧着，此时端执肃猛然出声，他正要上前，岁晏却微微抬手，制止端明崇。
端执肃瞳子微微晃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他艰难道：“你说谎，你直都在说、说谎。”
许是岁晏眸子太过冷漠，他眼前阵发白，怔然看着他，甚至忽略在旁端明崇。
“从未想过要害死端明崇，更没想过要害你。”端执肃踉跄着走上前，把抓住岁晏手臂，喃喃道，“说过许多次，你为什
就是不信？”
端执肃脸色惨白如纸,宽袖垂下遮掩住紧握手,强行从齿缝里挤出句话：“你之事，关他作何？”
岁晏淡淡道：“放肆。”
他松开端明崇手，往前慢走两步,盯着端执肃布满血丝眼睛,轻轻笑。
“就算太子殿下再宅心仁厚,也容不得你这般蔑视吧？”岁晏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还是说，殿下做梦做太久，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端执肃有些骇然地看着他：“你……”
“等你个时辰，给足你时间。”岁晏轻声道，“可是直没有等到你，端执肃，那时你在哪里？”
端执肃：“、……”
岁晏道：“猜皇帝让宋冼送酒后，应该是让你等上个时辰，等污名彻底发作后，才会放你离开，也会将皇位传给你。”
端执肃：“忘归……”
岁晏道：“因为死。”
端明崇眸子缩。
岁晏直直看着端执肃眼睛，轻声道：“若是有日，你必须要用性命换样极其重要东西，你会换吗？”
端执肃愣下，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四年前岁晏问他那句话，个字都不差。
岁晏道：“你那时说不会，那现在你已经想起来，那再问遍。”
他就要伸手去抓岁晏，岁晏却后退步，挥袖甩,笑意盈盈脸上满是讽刺。
“你要同说，便是这个吗？”
宫中长道两边用着墨绿鹅卵石阻拦开来,正好横在两人之间,明明是步便能跨过去路，在端执肃看来却如同条深不见底鸿沟。
端执肃哑声道：“忘归，你既然还记着,为什就不能同摊开说说？”
“说什？”岁晏道，“想要说,已经让宋冼告诉你,其他,别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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