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欲言又止，半天才道：“你二姐说，今晚要亲自下厨做
桌吃
。”
岁晏道：“哥。”
岁珣道：“你是不是被那厮给强掳走
？他打你吗？”
岁晏：“……”
那厮：“……”
那厮在马车里听得清二楚，开始犹豫要不要下车。
他将头撇向旁，不再搭理端明崇。
片刻后，船只靠岸，早有马车在岸边候着。
岁晏也不见外，踩着马凳便上去。
马车行驶炷香，悠悠在岁府门口停下。
岁晏直截当道：“不必拜访，
哥可能不怎
待见你。”
这三年，岁晏是看够山水，便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盯着对面端明崇看。
端明崇故作镇定，道：“多年不见岁将军，他可还好？”
岁晏淡淡道：“好，好得不得。”
端明崇道：“那倒是要去岁家拜访趟，顺便送你回去。”
岁晏感觉有些好笑，换只手继续撑着下颌，懒懒道：“陛下，您刚登基不久，朝事不稳，就这正大光明离京，是不是不太妥当？”
微不可查地放下心来。
岁晏看他副劫后余生模样，无声笑起来，险些欢快地蹬腿。
太好玩。
把端明崇吓够呛，岁晏才将手放下，缠在端明崇腰上，闭上眼睛彻底熟睡。
也许是端明崇觉得死里逃生，还是怕岁晏再在晚上觊觎他脖子，第二天湖心小筑便驶来艘船。
岁晏抓紧机会扯着岁珣上台阶，小声道：“没事没事，点事都没有，都摆平，哥哥不必担心。”
岁珣还是眉头紧皱，没有放下心来。
岁晏道：“还有其他事吗？”
要没其他事赶紧回府，别让端明崇有机会跟着进府。
岁晏打算先晾他两天再说。
端明崇道：“是新皇。”
言下之意，除你，无人能把拒之门外。
岁晏：“……”
岁晏瞪他眼，先下马车。
岁珣听到消息，飞快出府迎接，先看见岁晏立刻迎上前抓住岁晏上下看看，这才松口气。
端明崇道：“没什不妥当，先帝病多年，在驾崩前半年都直在昏迷，朝事早已接手，没什稳不稳。”
岁晏道：“天子离京，不祥之兆啊。”
端明崇笑：“你在担心？”
岁晏：“……”
岁晏无语地看他，道：“你从哪句话听出来，擅自曲解别人意思，难道都不害臊吗？”
岁晏拢着衣袖，似笑非笑地看着端明崇，道：“大不敬？嗯？”
端明崇有些心虚，牵着他手往船上去，道：“大不敬大不敬，等靠岸就罚他。”
旁扮作船夫暗卫：“……”
生无可恋。
岁晏跟着端明崇上船，看着窗外碧波荡漾，着实是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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