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施长悬那件旧法衣,与施长悬身上正红色不同,这件是饱和度很低、淡淡鹅黄色,色调比起来要低调得多,但仔细看,尤其是迎着光时,就会发现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星辰日月、龙凤麒麟,遍布吉祥花纹,而且仿佛是手工刺绣,十分精致。
法衣是道士们斋醮法事等正式场合穿,又叫天仙洞衣。
谢灵涯披上之后,霎时间也多几分仙风道骨。和施长悬站在起,确赏心悦目。
法会有十数名道长,主法高功是长乐观观主,也是省道协会长戴丁荣道长,谢灵涯之前来领奖时候还见过面。
既来之则安之,谢灵涯和戴道长打招呼,与施长悬起站到队列中。
望世界祥和,各国和睦,二是追荐,祭奠为维护和平牺牲战士、群众亡灵。
设立法坛,香花灯果供养,现场有上千名信众,以及来自各个宫观上百名道士。
谢灵涯和施长悬在其中,所遇到每个道士都对他露出友善笑容……
谢灵涯有点想往居士那边站,施父和施母下把他拽住,施长悬父母都是道士,俩人拿件法衣出来,说这是施长悬,他们特意带过来,让谢灵涯穿上。
谢灵涯窘迫地道:“不合适吧……”
谢灵涯看到坛上好似还有许多牌位,小声问施长悬句:“那些是什人?本地英烈吗?”
施长悬看眼道:“……可以这说。长乐观建观千年,每逢战乱,开门收留百姓,放粮赈济。观内道长还曾下山抗敌救人,观内最少时度只剩三个老弱病幼道士,这便是那些道长牌位。”
那些道长们大多尸骨无存,鲜有回山,但道观记载,无论繁荣衰败,只要观内还有人,便年年供奉,为他们亡魂、为他们来世祈福。
谢灵涯有些动容,道观修建在深山是为更接近天,但修行从来不只在山中,红尘即是大道场。这些前辈修行不在山中,或许连念经时间都没有,但谁能说他们没有明道。
这时,戴道长也开始发言,下面还有记者拍照,“今日正值xx年初秋,各方高道大德,云集长乐山
来之前也没和他说,现在临时叫他上去,难道是怕他拒绝。他又没法说自己没准备,不然以他名声,人家可能让他现场学下。
“不穿才不合适,到时候大家都看你个人。”施父说道,这是非要谢灵涯也上台,“你不同主法,岂不是……”
“去去。”谢灵涯赶紧道,不然好像他对祈福和度亡点都不积极,其实他是很尊重,只是感觉又被摁头做道士。
“祭酒道士……”施长悬在旁小声说句。
“祭酒道士也不必上去吧,都没人揪身份。”谢灵涯无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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